下官将敌人将领所有的进攻路线以及进攻意图尽数收拢,
待到下一次战场面对之时,轻而易举就能根据地势以及敌方将领性格,推测出其行军路线,
甚至能做到先敌决策,从而提前在行军路上设下埋伏,提前等候。”
徐允恭瞳孔骤然收缩,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
“我愺...”
陆云逸此刻也反应了过来,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如此机密的事怎么能这么随口说了出来?
岂不是遭人忌惮?
大明诸多将领的行军打仗记录可都在都督府与兵部存放....
他连忙找补:
“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测,
真正做下决定还是要靠军卒们的情报讯息支撑,
若是凭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就妄下定论,定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说,徐允恭的脸色才一点点正常下来,但他心中依旧震惊。
他也是承袭家学,自然知道他说得有几分道理,但想要做到太难。
压制住心中震惊,徐允恭看了看徐增寿,笑着开口:
“陆将军,此行一去西南,再回应天还不知何年何月,
西南有何种凶险也犹未可知,舍弟就拜托你照顾了。”
“徐大人放心吧,子恭有一些行军打仗的天赋,日后定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将。”
同时他在心里暗暗补充,
未来的定国公怎么能死了呢,不对不对...他死了才是定国公。
陆云逸此刻只觉得脑海中一团糨糊,面露难受,
倒是徐增寿兴奋不已,
黑乎乎的小脸上露出笑容,白皙的牙齿在军帐中晃悠。
就在这时,军帐的帷幕被掀了开来,
一瘸一拐似乎无法控制身体的李景隆走了进来,
此刻他身前尽是灰尘,衣服也变得褶皱万分,
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细汗,无法抑制地流淌。
“有什么好事,还要背着我!”
李景隆此刻说话利索许多,
一眼便见到了陆云逸手中的奏折,心中大定,
甚至还在心中发出了一声哀嚎,
终于不用再操练了,可以出征了!!
想到此,他扭曲的脸一点点浮现出笑意,转而看向徐允恭:
“允恭,你在中军都督府当差怎么不接了运兵的差事,沐伯伯定然想死你了。”
说到沐英,徐允恭脸上露出笑容,声音平和:
“在京中还有些事,走不开。”
李景隆一愣,旋即意识到了什么,
看了一眼陆云逸,索性直言:
“袭爵的事那些人还是横加阻拦?
不是说礼兵完了就能定下的事吗,难不成还有什么变故?”
见李景隆不见外,徐允恭也苦笑了起来:
“我大明以仁孝治天下,君就是君,难免有所避讳,
事情虽然有些变数,但离定下已经不远了。”
这么一说,李景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连连嚷嚷:
“这些读书人都钻到三纲五常里去了,
爵位是徐伯伯亲自打下来的,凭什么改了名才能继承,一群王八蛋,
陛下都说了,名讳乃父母所赐,轻易不得改,他们为何总是揪着不放?”
话已说开,在场的都不是外人,
徐允恭轻叹一口气在桌前坐了下来:
“连年战事,已经让朝野上下都忍耐到了极致,
陛下在这南直隶加了许多次税,征了许多钱,
名讳一事只是借机表示心中不满罢了。
要不是北征一场大胜,朝野上下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子。”
原本昏昏沉沉的陆云逸眉头微皱,慢慢抬起了脑袋,询问道:
“徐大人,我看应天城的入城税都已经免到了后年,
加税这一说法...从何而来?”
“加的是商税、车马税、市肆门摊税,以及关税盐税。”
徐允恭面露沉重,露出一丝无奈:
“事实上,朝臣不满是因为陛下没有一视同仁,否则也不会闹到如此地步,
在加征这些赋税的同时,
陛下免了许多边镇的粮税,让其将粮食都分了,
还免除了入城税酒醋税等一些杂税,
如今朝野间都在传陛下是在借着打仗的名头,
劫富济贫,行杀鸡取卵之事,
为此陛下大怒,昨日还砍了两个乱说话的言官。”
如此,陆云逸眼中闪过一丝恍然,明朝的商税是三十税一,
但因为打仗,虽然还是三十税一,
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