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国公,父亲死了也没多久,旧部还在,
此等大事,他没道理不知道。
但随即,一个崭新的问题出现!
李景隆看向陆云逸:“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陆云逸压了压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是岳父告诉我的,现在京城一团乱麻。
若是我等贸然出风头,定然会被人当作靶子打,树大招风啊。”
“这也是沐伯伯的主意?”
陆云逸点了点头,露出了几分忌惮。
李景隆脸色凝重,心中思绪纷飞,话到这一步,他也不得不慎重起来。
若是京中真出了什么乱子,还是少招惹为好。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生存之道。
同时,李景隆也在心中暗暗警告自己,
不能有了几分本事就飘飘然,
自己还差得远,自己还年轻,要懂得隐忍,
将那些老家伙都熬死,总有出头的一日。
在心中安慰自己许久,李景隆脸色连连变幻,他轻轻点头:
“既然是沐伯伯的主意,我们还是老实遵从,
不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害我们。”
对于李景隆的小心谨慎。
陆云逸丝毫不怀疑,这也很大程度体现在了战事上。
秉持着能不接敌就不接敌的想法,
李景隆所率领的火枪兵乃是使用火药箭矢使用最多的部众。
听军纪官说,在麓川营寨中扫荡时。
但凡怀疑里面有埋伏,李景隆所部总是先扔上几颗石雷,弓箭手齐射一番,从不吝啬。
李景隆坐在床榻边,面露深思
对于京城的局势他想不明白,便索性不想。
他看向陆云逸,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凑近了一些,神秘兮兮地发问:
“云逸,最近你和黑鹰在研究什么?
怎么神神秘秘的?我还听说你们想要种地?”
陆云逸笑了起来,也没有隐瞒,将甘薯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听到可能亩产四石时,
他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结结巴巴地说道:
“四四四...四石?真的?”
李景隆脸上写满了渴求,
他经常出没于皇宫,知道今上最大的烦恼就是粮食够不够吃,荒地开垦了多少。
若是一日不知,就会吃不下饭,以前饿怕了。
“曹国公切莫宣扬,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遛遛,
等先种一期看看收成,若是牛吹了出去,最后成了一纸空谈,那咱们可就丢大人了,
更何况,现在局势这般紧张,轻易别冒头。”
见陆云逸一脸忌惮的样子,
李景隆心中也没来由地生出一阵紧张,连连点头:
“对对对,先种种看看,就算是亩产两石也可,只要不挑地就行!
咱们大明有太多的地没法种粮食了。”
李景隆目光灼灼地看着陆云逸,眼睛亮亮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种啊,老待在定边也不是个事。”
陆云逸知道他的意思,轻笑了起来:
“放心,我打算好好睡一觉,明日就去大理,
那里的养济院中我有熟人,拜托他来种。”
李景隆并没有纠结为什么要在养济院种地的事,云逸这样做定然有他的道理。
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李景隆没来由地感受到一阵轻松。
他嘿嘿一笑:“我能去吗?”
“在这定边城,整日见的都是尸体与伤员,让我的心情烦闷,睡觉都睡不好。”
“自然可以,到时候介绍一个史官给你,他写的养济院历史,很有味道。”
“好!”
见李景隆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陆云逸眼中闪过疑惑,难道是自己送客的意图还不明显?
察觉到上眼皮在和下眼皮打架,
陆云逸发出了朦胧声音:
“曹国公还有什么事吗?”
李景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今日黑鹰与我说,城内的青楼妓馆极好,正好晚上睡不着,要不要一起去?”
陆云逸脸上出现浓浓的茫然,嘴巴微微张合。
“青楼还开着?”
李景隆忽然激动起来,点头如啄米:
“开着开着,那些掌柜特意从大理城送来了漂亮姑娘,
听黑鹰说,给咱们留着许多呢,要不去看看?
听军医说,此次战事非同凡响,
一些军卒已经有了癔症,多在女人身上发泄一二也好,能治病。”
“哎!”
李景隆忽然想起来了,有关军卒心理的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