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安知道范拓会炼器,却不知他也会炼丹,还在她进入丹房学习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他,还和他同处一个丹室,就是不知道他和石续是什么关系?
“你们认识?那正好,以后你们两个都跟我学炼丹,我事先声明,可以相互讨教、博弈,但不能下黑手,一旦做了,我定能发现,我一发现,立刻给我滚出六号丹室。”
金灵宗的丹房共有十三个丹室,每个丹室都有一位资深的丹师掌管日常炼丹之事,每个丹师身后又有一到数名修士辅助炼丹,这些修士有的本身就会炼丹,只是炼丹术没有丹室掌事高,有的则是如随安这般,进丹房学习炼丹术的。
随安本以为范拓已经掌握了一定的炼丹技能,但当石续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灵草放到丹炉旁边,开始以丹火点燃火源石,然后按照炼丹既定的程序开始结手印、开炉盖、放置灵草、封炉、再结印、闭火、凝液、成丹、开炉,这一系列的每个程序,范拓的表情和随安几乎一模一样,目光中透露着一种清澈无知,脸上是相同的茫然。
“范师弟学炼丹多久了?”随安忍不住问道。
“三日。”范拓回道,“不过昨日和前日石师兄都在忙着吵架,今天是我进丹房后,他第一次炼丹。”
“吵架?”
“嗯。”范拓皱着一张包子小脸,“先是和执事堂吵,说执事堂收丹房的丹药价格太低,卖给丹房的灵草价格又太高,差价赚的太狠!
第一天和执事堂吵完,第二天又和迟师叔吵,说是她对丹室的分配不均,有地火的那两间丹室应该所有丹师轮流使用,而不是只给每年评出的前两名丹师使用,这般太不公平。”
“那吵赢了吗?”丹房的事随安也听舒夜语说了一些,所以范拓的话她并不难理解。
炼丹炼器,都会用到火,其中最好的便是引地源之火,但地源之火并不是那般好引的,或是用繁复的阵法,或是用世间游离异火去引,这两种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容易得的。
所以金灵宗十三间丹室,也只有两间丹室是有地火的,这还是一百多年前,金灵宗尚繁盛时期留下的财富;没有地火的丹室,便只能以火源石作为炼丹燃料,两种不同的炼丹之火,对丹药的成丹率以及品相影响都是相当大的,没有哪位炼丹师不想拥有一间带有地源之火的丹室。
而且在金灵宗,拥有地源之火的一、二号丹室,不仅在炼丹之火上有优势,其他方面,比如聚灵阵、丹炉,以及灵草优先选择权,都要高于其他丹室。
想要获取一、二号丹室的使用权,则必须在上一年度的宗门丹师评比中,获得前两名。
而他们这位石师兄,虽然炼丹术在金灵宗能排得上前几名,但这些年来,从来没有一次获得过前两名,最好的一次评比,也只得了个第四名。
当时舒夜语说到这件事的时候,随安还以为有黑幕。
但舒夜语却摇头,“石师兄经常会炼制出中品甚至上品丹药,连筑基丹也曾炼制出一炉,虽然只成丹了一颗,还是下品中的下品,但这在炼气期丹师中也是极少见的,但他总体成丹率并不高,迟师叔说这是因为他心不定,心乱则神不稳,这炼丹的水平也就随之忽高忽低,极不稳定。”
而现在,随安又得知了这位石师兄还喜欢吵架这一特性,只希望以后不要拉着她吵架,她可以在心里蛐蛐人,但着实不太擅长吵架。
随安和范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无奈,看来他们只能自求多福了。
石续往丹炉中打完最后一个手印,便一动不动了。
“这是凝液成丹的手印,小安安,你这位石师兄挺厉害啊,用的还是上云界最古老的一种手印,这种成丹手印看似简单,但时机却要把握的极精妙,若是有丝毫差池,这一炉丹药就废了!”
随冬在识海中为随安讲解着。
刚刚那个手印随安也仔细看了,觉得并不难,原来难的并不是手印本身,而是结印打印的时机。
打完最后一个手印后,石续便不动了。
“他在干嘛?”随安问道。
“在等。”随冬答道。
“石师兄在干嘛?”范拓小脸上是一片迷茫。
“在等。”随安完全复刻随冬的话。
一刻钟过去,石续没有任何动作。
范拓有些坐不住了,随安问道:“范师弟,你不是在学炼器吗?怎么又开始炼丹了?”
范拓看了她一眼,“随师姐只准备学习炼丹?其他的不学了?”
随安摇头,“自然要学的。”
范拓道:“我自然也是要学的,不过我现在最想学的,也一定要学的很厉害的就是炼丹术。”
“为何?”
“因为我要参加明年的仙门大赛。”
“仙门大赛只比炼丹术?”
“自然不是,仙门大赛比试的项目多了,擂台赛、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