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然可以在村夫之中替换凶手,但却不能把杀死王寡妇的凶手定为官差。
思虑之间,张昌的腰更是躬的更深。
谢文征拿过文书,看了一会,微微一哂。
又翻查口供,没有言语。
张昌心中逐渐忐忑,难道李浔背后的人,居然没和员外郎打好关系?
站了一会,感觉腰背酸痛,腿像是两根柱子,逐渐僵硬,他的心跳的越来越快。
他听着自己一声声心跳,越来越紧张。
再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上官放下文书的声音。
张昌的心猛然一顿。
躬着腰,感觉背上瞬间激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谢文征放下文书,抬眼一看。
那老主事头压的极低,甚至能看到背上的那块官服正逐渐被汗水打湿。
他笑了笑。
研墨蘸笔,提笔写下准许,依律判处,盖下印章。
字迹潇洒,自然风流。
在今上的偏好之下,又有太师在前为表率,许多朝臣都写得一手好字。
随后,转手放入已处理的文件之中。
竟是没有留案待审,当场通过。
“本官知道了,你回去吧。”
听到声音,张昌心才重新跳动,感觉血液逐渐在身体活动开了,逐渐流往僵硬的四肢。
“那下官告退。”
行了一礼,拔起麻住的腿,有些踉跄的向外走去。
看着张昌离开的背影,谢文征微微摇头。
他手上拿着李浔原本的卷宗,看着上面的描象,瘦高修长,肤白,相貌过人,耳垂上有一颗细痣。
“李浔,杭州人,杭州……”
他喃喃自语。
“年纪轻轻,也是我派中人。是谁指使的?”
思索一会儿后,谢文征叫人进来,“让王丰盐不用再盯了。”
“把刘大力那事打扫干净,务必不留痕迹。张昌这老货,扫尾都扫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