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就抱着我哭,最后罚我跟白十一一起抄书,他抄前二十篇,后面二十九篇我抄。”
“我爹说,如果过几日诗会,学子写字难看是会被嘲笑的。”
蔡休叹气,一脚把小石子踢远,“我觉着我作诗就够被笑话了,写字难看而已,又不差这两句。”
“这次旬休都没放我出去,写的我手快断了,你瞧,这都红一片。还好你今天过来,不然我现在都要闷着写字。”
他抬起手给李浔看手腕的红印。
李浔看了两眼,没看出哪红了,但还是点点头。
蔡休一下子来了精神,踢着小石子,一边嘟囔着:“王二居然也不提醒我一声,害我挨了一顿训,下回我们还去他家吃羊。”
“对了,你今天就要搬家,这么急的么?乔迁宴预备请谁?不请也成,我们自个吃一切从简,烤个羊就不错。”
蔡休很是为对方着想说。
“今日是不行了,改日再聚,我要安顿一下我妹妹。”李浔说。
他提点蔡休:“你帮我看宅子能出去一次,乔迁又是一次,如果都赶在同一日出门,岂不是少玩一日?”
“有道理。”蔡休摸摸下巴,那里十分光洁,他还没有开始蓄须。
“你还有妹妹?”
“你没有么。”
“还真有一个,这巧了,我们都有妹妹,不如把你妹妹嫁我,我妹妹许给你,我们亲上加亲。”
“我妹妹今年才六岁。”
蔡休笑嘻嘻地说,“这有什么,我可以等她。”
“你命很长么?”
“啊?”
李浔侧过头,认真说,“再提这件事,我就做掉你。”
“那就算了。”
干嘛说的这么凶,他蔡休除了文不成、武不就,其他也是香饽饽。
蔡休没放在心上,两个人一起往空宅子方向走,挤在人群里,穿过贩夫走卒,穿过路上的行人。
蔡休忽然想起来。
“对了李浔,你会作诗么?”
“作诗?不会。”
“哈哈,那可得和我一起去,总不能就我蔡休一个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