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心疼薛相公,将至古稀之年,知江宁也更轻省些。”
薛采听的哭笑不得,若不是这厮娶了个好媳妇,连现在的承事郎也做不成,全靠命好。
蠢归蠢,他还是得硬着头皮,给这蠢材解释,“小辈仰慕蔡公许久,向来对蔡公书法赞不绝口,无论是做事,还是为人,都教人心向往之,不知……我爹这事能否让蔡公过个眼?”
徐非白犹豫着,还没说话。
一旁的谢文征开口:“薛相公是王荆公的弟子,正巧蔡卞蔡相公是王荆公的女婿,应是会亲近,去问蔡公会更容易些。”
薛采苦笑,当年蔡卞先于蔡京当上宰相,堵死了亲哥哥的路,蔡京恨他还来不及。
看在都同王安石有关系的情面上,去求蔡卞?
朝堂上可都是京党!
薛采摇头:“可别开笑为兄了,蔡公脾气大,可不好亲近。”
谢文征端起酒杯饮了一口酒,醇香的酒液划过喉咙,他有了个主意。
手指在案上点了点,他说:“我倒是知道一人,和蔡公极为密切。”
薛采大喜过望,“是谁?”
谢文征沉吟片刻,“他的来头,倒是不好说。”
“敢问这人名讳?”
“其人姓李,名浔,年十七,过往籍书皆由蔡公门下一手经办,极为隐秘,看着只是个农人少年,查不出半点缺漏。”
“但神清骨秀,举止端仪,绝不普通,你一见便知。”
薛采忙记在心中。
谢文征说,“我只是偶然一知,但蔡公对其有大期望,身份隐秘,你切莫对旁人说去,也莫说是我透露的。”
“为兄省得!”薛采连连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