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就更深了些。
酒过三巡。
薛采已经醉了。
他扶着酒杯,断断续续,嘟嘟囔囔地说,“这官场上……大伙儿都是婊.子,哪个能得到上头青睐,哪个就能出头。”
声音很小,李浔听清了,却没有问,只是夹着冷拌猪耳丝吃。
他已经知道薛昂出京的事,只是不知道薛采是怎么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一边吃,一边在心中衡量一圈。
又听着那醉鬼说话,“为兄之前去过太师府,我爹……”
薛采已经睡着了。
包厢里吹不着风,李浔喝着酒,一面听着楼下传来的琴声。
他还是第一次喝樊楼的酒,说是色白如水,美酒如刀,入口辣喉。估量了下,约莫前世15-20度左右,对古人来说,已经是极为醇正。
过了几刻,琴声已换成小唱,小唱又换成说书,李浔听腻,把薛采叫醒。
薛采睁开惺忪睡眼,有些不好意思,“哈哈,真对不住,明明是为兄请你吃饭,自个却醉酒睡着了。”
他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说:“今日和浔弟一见如故,为兄在这开封府还有三分薄面,要是有什么麻烦事,报我名字便是。”
李浔接过:“多谢薛兄,改日我们蔡府再聚。”
两个人转身下楼分开。
薛采在路边叫住一个不起眼的店小二,“我睡着的时候,他可有什么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