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下意识看了一眼李浔。
他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偷儿有什么不好,会偷东西才能活命,这是本事。
刚才戴平安说他是个偷儿,不知怎么,他却有点怕李浔觉得他不正。
戴平安把火踩灭,继续翻弄着东西,一样样把值钱的拆开挑出来:“我这个死叫花子穷惯了,没米粒大的金子也是金子。”
陈信避开垃圾一般从他身边绕过去,对李浔拱手行礼:“您吩咐的差事已经办妥了。”
李浔:“辛苦了。”
戴平安已经把东西挑完,重新在炭盆里点起火。
他一条条说着其他乞丐传来的消息:
“我有朋友看到几十个禁军进了兵营,连夜操练,喊着军号,扰的邻里不安。看来那些得胜的禁军没有回太尉府。”
“那些大酒楼今晚损失惨重,官府来清场,汴河沿岸的全都要闭门谢客,钱都没付客人就跑光了,还浪费了不少酒菜。”
“今晚赌坊赚了不少,足足几十万贯。道上相传,背后的东家许是高衙内,没人惹得起。”
戴平安慢悠悠地叹一口气:“那些赌鬼就赔的多喽……”
这一夜,汴京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倾家荡产。
李浔开口解释:“赵官家眼力好,一下就选中了得胜的船。”
戴平安身边的朋友到不了御前,还不知道这里头是怎么运作的,李浔一说,他就明白,原来官家也选了船。
上头选了哪艘,哪艘就必会得胜。
他又说:“有人看见蔡家从后门送出去两顶小轿,一直送进太尉府。轿子不大,应当是女子,不知里面坐着的是哪个名妓。”
李浔摇头:“是蔡二和蔡三的两名侍妾,送给高衙内。”
戴平安顿了顿,喃喃自语:“好像是听说过,高衙内喜欢妇人……”
他继续说着情报。
李浔静静听着,末了问:“薛家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