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李浔是什么人?”
“聪明人。但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文征缓缓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他在刑部大牢里就敢杀人,完全不怕危险,难道也是因为有蔡攸当靠山?”
徐非白一手举着酒壶,仰头拍着壶底搜刮着酒液:“你不是说他也是京党中人,或许背后就是他们父子两个。”
“这时候不叫大父了?”谢文征调侃。
按照徐非白夫人那边的关系,他和蔡家有亲事,还真就是蔡家的……外孙女婿。
所以他在蔡家的辈份格外小,蔡攸都算他伯伯。
“去你的。”徐非白把喝完的酒壶摔进谢文征怀里,“你同李浔有关系,一会你自己和他讲话好了。”
“你呢?”
“……我去糊弄那珠圆玉润的小叔叔。”他向蔡休走去。
按照辈分,蔡休在族里和蔡攸同辈,算作他夫人的小叔。
两个人分成两拨,影子在鞠场的草地里拉长,各自走向两个方向。
谢文征从身后走到李浔面前,熟稔着说:“让我好找。”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刑部员外郎谢文征,你的字是我签的,算是老朋友了罢。”
李浔抬头,看着这个穿着石青色宽袖襽衫的官员,脸上没有一点惊讶,他微笑着说:“原来是谢员外郎,等了半天,你们终于来了。”
他们没说在牢里的事,也没说死去的刘大力。
李浔站在鞠场的边缘,看着里面踢球的人,和他第一次来相比,现在人多了很多,看来蹴鞠比试宣传足够到位。
他问谢文征:“这些人都报名比赛,员外郎看中哪一个?”
一个月前他还是狱中囚犯。
一个月后,已经够让张昌的顶头上司隐隐讨好,陪他看踢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