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自家酿的。”
高尧辅看着李浔用这样的好酒冲手,简直比他还暴殄天物,又见他是用来冲手上的血水,高尧辅不愿意显得自己没见过世面,因此没有开口要尝。
手心已经疼的麻木,酒液继续浇上去没什么感知,李浔才收手,木塞重新塞好,随意地把酒囊往后一扔,让陈信收好。
高尧辅直勾勾看着酒囊,落到后面那不起眼的仆从手里,又转回头。
李浔笑道:“这没什么好瞧,就让张昌在这看着,我们去仓库瞧罢。”
他语气自然,高尧辅也顿时忘了方才的不快,只道一声,下次你要做什么提前知会为兄便好,何必伤自己的皮肉?
他吩咐把那伤人的鞭子烧了,两个人一起抬腿向库房和各处卖蹴鞠报的据点走去。
背影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
只有张昌还缩在原地,老老实实,一脸正经地端坐在椅子上,摆足官威,喝着蔡府下人递上来的新茶。
张昌从不舍得买这样好的茶叶,被蔡府下人伺候的战战兢兢……不免喝的有点多了。
他一边憋着尿,一边瞪着替补的球员,盯着他们有何异动,把李浔吩咐的差事一丝不苟做下去,当真要在这看守到比试结束。
张昌捋着胡子,喃喃道:“那小子可要倒血霉了……”
“幸好老夫没对他动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