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三百年之内受到保护,不允许任何势力以任何理由及借口攻其山门,本宗立派至今,只有二百八十二年,是受到乾清宗保护的。您今日带着这么多元意宗弟子悄无声息进入本宗山门,乾清宗若知此事,只恐贵宗难以推责。”
秦阳看也没看他一眼,淡淡道:“你方才没听见听本座的话吗?本座是青云宗常长老请来的。”
“既是做客,那么前辈和贵宗想必不会插手本宗之事了。”
“青云宗的事务本座当然不会插手,不过若是常道友的私人事情,本座少不得就要帮帮忙了。”
话音方落,常锦棉便立刻站了出来:“大家都听到了,秦前辈和元意宗是我请来的客人,不是来侵占本宗的。”
“众弟子听着,张浑元主管宗门财政,却私自将宗门府库宝物挪用一空,已是犯了重罪,如今非但不肯受罚,反而结党谋逆,想要杀人灭口,又以下犯上,妄图弑杀长老,罪不容赦。”
“张浑元的党羽们听着,你们本是宗门弟子,受宗门之恩多年,才有今日之修为,今却跟着张浑元叛逆,罪孽深重,本不容免罪。但念你们无知,被其蛊惑,本长老愿意再给你们一个机会。”
“我以宗门长老的名誉和人格保证,除张浑元、钟文远两名罪首之外,其余人等若肯迷途知返,悬崖勒马。宗门决不再追究你们的罪行,你们仍可留在青云宗,并享有之前的一切权利。”
“如若执迷不悟,铁了心要随张浑元背反宗门,那就不怪本长老不念宗门情谊了。”
“现在有肯悬崖勒马者,立刻离开张浑元的谋逆队伍,退到丰师弟一边去。”
此时,又有好些元意宗弟子到来,纷纷聚集在秦阳周围,虎视眈眈的望着宋贤等人。
在此巨大压力之下,众人之中已经出现了无声的骚动,很快便有一人如兔子一般窜离了众人身边,来到丰子华一旁。
宋贤转头望去,其人肥头大耳,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教导他蜕凡修行的余廉。
其退至丰子华身边后,也自知羞愧,因此低着头一言不发。
“张师兄,对不起了。”只听一个细微之声响起,又有一人退至丰子华旁。
紧接着陆陆续续又有两三人离开队伍。
这个过程张浑元既未阻止,也未出声,一双虎目只紧紧的盯着秦阳。
此刻宋贤心下也十分挣扎,看形势大局已定,果铁了心一条路走到黑,结果肯定是陪葬。
他蜕凡至今才两年,此前与常锦棉无甚交集,从未得罪过对方,双方并未私怨。
而且凭他的灵根资质,想来常锦棉并不太会为难他,此时若退出去,仍能留在青云宗做核心弟子,平日享有的薪俸和待遇不会有什么变化。
但真要他此刻背弃而去,又感到十分羞耻。
他乃张士麟的关门弟子,亦是其唯一徒儿,以他的身份若是投敌,不用想,今后必然受人白眼和唾弃,就是他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此时又有几名弟子离开了队伍,默然走向丰子华。
宋贤内心极其煎熬,双拳紧握着。
“且莫动手。”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道遁光激射而来。
张浑元本紧绷的神色,一下子松弛下来,并露出喜色。
常锦棉见此却是面色一变,一旁的秦阳仍是面无表情。
很快,那遁光就到了众人跟前,现出一名须发皆白,容貌枯槁老者身形,看上去年已七八十,其身着长袍,其上花团锦簇,三色光芒流转,十分绚丽,一看就是高级的法袍。
而其长袍上流转的玄元宗三个字体也显示了来者身份,此人正是玄元宗驻昌平城主事刘子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