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坊市内人迹渐稀,宋贤吩咐关了店铺,与张宁远一道来到御兽阁。
“张道友来了?有什么需要吗?”主管商铺事务的花芸见他入内,迎上来打了个招呼。
张宁远在坊市呆了几个月,也混了个脸熟,与御兽阁商铺人员见过两次面,因而彼此认识。
“花道友,敢问贵宗杨玉德道友可在此间?”
花芸目光打量了两人一番:“张道友找杨师弟有何事?”
宋贤抢话道:“是这样的,杨道友不久前在敝宗商铺买了一百颗玉香丹,我们怕丹药品质不好,砸了敝宗商铺牌子,因而来问下他是否满意?”
“这位道友是?”
张宁远介绍道:“这是敝宗掌教宋贤。”
“哦!原来是宋掌教,久仰大名。宋掌教方才说杨师弟买了贵铺一百颗玉香丹,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几个时辰前。”
“是吗?”花芸露出沉思之色:“杨师弟并不在本商铺。”
宋贤又追问道:“花道友,贵宗有一位二十出头的王姓姑娘,前些天曾与杨道友前往敝宗商铺,买了一颗玉香丹,后来又买了三十颗,不知她是否住在贵阁?”
花芸微笑道:“是有这个人,不过她前几日已经走了,宋掌教打听她干什么?”
“没什么,她是敝商铺的第一位贵客,我想问问她,对咱们商铺玉香丹还满意不?”
“若是不满意还会再追买三十颗吗?贵宗的玉香丹我早有耳闻,果然名不虚传,当日王师妹服用了玉香丹,周身便散发异样清香,极是好闻。”
“不知这位王道友居住何处?”
“宋掌教打听这个干什么?莫非是对她怦然心动?”
“实不相瞒,在下是想杨道友一个大男人,对这玉香丹肯定不感兴趣,他买这么多必是为讨那王道友芳心。在下看王道友姿容不俗,气质非凡,出手阔绰,想来不是一般人物。她既喜爱这玉香丹,乃是本宗之福,因此想去拜会。她日后若有需要,在下当亲自派人送至其府。”
花芸听闻此言,盯着宋贤看了一会儿,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这几日坊市之中提到贵宗商铺售卖的玉香丹,皆嗤之以鼻,私下笑话者不在少数,妾身亦以为此只是昙花一现哗众取宠之物,现在看来,却是不然。有宋掌教这等人物在,真乃贵宗商铺之福。”
“花道友谬赞,在下愧不敢当。”
“妾身在坊市商铺二十余年,还从未见过宋掌教这般才思敏捷,有这么多奇思妙想,又敢想敢干的人。不仅在坊市外和边下镇各湖泊前摆商铺牌子吸引客人。今日为了商铺东西卖的更好,竟还亲自追上门询问客人是否满意,这可真是前所未闻之事。妾身佩服。”
宋贤微笑道:“在下比不得贵宗商铺家大业大,别说贵宗王道友这样大手笔的客人,就算一个普通客人,那也得重视啊!”
“有宋掌教这个态度,贵宗商铺何愁不能发展壮大。只是,这王师妹的住处我也不知晓。”
“哦?她不是贵宗弟子吗?”
“她是山门派来的,住在哪里我也不知。据我所知,她应该很快要回山门去。”
听她此言,宋贤不禁有些失望,好不容易来了个大客户,没想这就要远走了:“这样啊!那在下就不叨扰花道友了,告辞。”
两人转身离去,刚走到门口,宋贤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装有玉香丹的小木盒,回身递给她道:“此物便是敝宗商铺的玉香丹,多谢道友将此事相告。道友若不嫌弃,还请收下。”
“那就多谢宋掌教了。”花芸微笑接过木盒。
两人离了商铺,张宁远叹了口气:“真是可惜,难得遇到一个这么大手笔的,却是御兽宗山门派下来的。”
宋贤默然不语,脑海想着如何广泛宣传玉香丹,仅靠这种突然出现,从天而降般的大客户是不靠谱的,还是得主动出击才行,只是一时间想不到该从什么方面着手。
此时,突然一阵响动传来,他抬头一看,忽见头顶上空一艘商船驶来,是坊市运送货物的商船。
他目光一亮,瞬间有了主意。
当下回商铺后院睡了一宿,次日一早,来到坊市南街吴宣的府宅前。
在宽敞明亮的候客厅室内等了好一会儿,吴宣终于来了,两人寒暄了几句分宾主落座。
“吴道友,在下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冒昧拜访,其实是有件事想要与贵坊市合作。”
“哦?什么合作?宋掌教请说。”吴宣听他此言,心下有些期盼,自宋贤提出在坊市外租用地界插牌,这些日已有好几家商铺都纷纷效仿,坊市平白多了笔收入,不知他这次又有何主意。
“在下见到坊市时常有往来运送货物的商船,想在这商船外表面贴几幅画,不知可否?”
“贴画?”吴宣眉头微皱:“宋掌教何意?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