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时,只听一声轰隆大响,殿外烟花绽放,礼炮齐鸣。
半空一阵明暗变化,紧接着紫气升腾,瑞彩齐现,色彩幻化之间,现出几个巨大字体,乃“恭贺温夫人百年寿辰”字样。
接着又是仙鹤起舞,猿猴献果,鸟雀齐声歌叫。
足足持续了一刻钟,伴随着一阵绚丽的烟花,开堂式落幕,寿宴正式开始。
一名名容貌较好,婀娜多姿女子手托着一个个玉盘走进殿来,将各色珍馐灵食灵酒,摆在众人案桌之上。
“诸位。”坐于主座的那名落云宗老者起身道:“老朽庞统,奉敝宗掌教之命,特在此招待各位高朋贵宾。”
“感谢诸位道友百忙之中参加本宗掌教夫人温师叔的喜宴,今日是温师叔百岁寿辰之喜,望诸位尽兴而来,尽兴而归。本宗虽微,然从不怠慢贵客,蔬果酒食,今日不尽,诸位尽管享用。”
“若有怠慢,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各位多多海涵担待。”
“老朽先敬大家一杯。”
说罢,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众人便也自顾自的吃喝起来,没过一会儿,又有一些落云宗弟子挤进殿来,一个个敬酒。
宋贤一边吃着珍馐可口的灵食,一边喝着馥郁纷香的灵酒,他在这里本是个不起眼小人物,自然不会有什么人来与他敬酒,只有左右两侧之人偶尔会与他碰个杯,说几句客套话。
且不说宋贤在此自在享受,另一座大殿内,冯妍方入座,便有几道目光瞧了过来。
她换了一身行头,身着紫红色法袍,在进入大殿前便暗自吞下了一颗玉香丹,周身霎时便有一股奇异的芬芳香味传出。
但可惜她位次太过靠后,没机会接近殿中前排的核心人物,其左侧是一名年莫五十的老妇,神情一直淡淡的,虽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清香,但依然不动声色。
右侧暂是一个空位,还没人入座,至于其他人隔得太远,也闻不到身上散发的异香,自然没人询问。
由于相互都不熟悉,冯妍也不好冒昧和人打招呼,只能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名三十余岁身形高挑,颧骨突出女子被领入此间,在她右侧位置上落座。
那女子一落座便不动声色嗅了下鼻子,随即往冯妍望去,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什么也没问。
直到宴席正式开始,众女子手拿着玉盘而入,冯妍才有机会离开位次。
她装作敬酒的摸样,离了位置,起身贴着右侧一行座次直往前走,脚步尽量放的缓步,让端坐右侧的那些女子都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馥郁清香。
果然,这一列走过去,有不少在座女修闻到她身上散发的香气后都是目光一亮,带着诧异之色的望向她。
冯妍径直走到首座,彼处端坐着一名高挑女子,一双丹凤眼,粉面含春,年纪看上去有二十余岁,炼气七层修为。
其案桌前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萧灵两个字。
“萧道友,妾身浑元宗冯妍,恭贺贵宗温前辈百岁寿诞,仅以此酒敬祝,愿贵宗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冯妍矗立她跟前,举杯贺道。
“冯道友百忙之后中能来捧场,我代表本宗多谢了。”萧灵也陪了一杯酒:“我久在山门,孤陋寡闻,竟未知浑元宗来历,敢问贵宗亦是咱们边西城宗派?”
“敝宗前不久才从平原县迁徙而来,目今驻在边下城。”
“原来如此。”萧灵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好奇特的香味,不知妹子身上散发的香气是从何而来?”
冯妍见她终于问过此事,心下一喜,微微一笑答道:“此乃敝宗新研制的玉香丹,只要吞服一颗便可使周身散发异人芬香,能持续数日之久。”
“玉香丹?这却是没听说过。”
“此是敝宗独门研制,以百年奇药为基,加了十几种灵药,苦心研制数年之品,前不久才刚刚推出。一经出售,便遭到哄抢,凡用过的姐妹对此都赞不绝口。有几名姐妹原本与其夫关系渐渐疏远,可自从用过了这玉香丹,夫妻感情日笃。其夫闻着其身上散发的香味,极其迷恋,竟重回当年小夫妻之时,你倒怪是不怪。”
“哦?是吗?这倒罕闻。”
“我怎敢欺瞒萧道友,别人不说,就只说御兽宗主事杨金璋前辈之侄杨玉德道友,萧姐姐应该知晓其人吧!”
“杨前辈和本宗掌教是老朋友了,他的侄儿在边西城谁人不知。妹子如何提起他来?”
“此人前些日曾携御兽宗一名王姓姑娘到边下镇南渊谷坊市,两人到过敝商铺,当时出于好奇,买下了一颗玉香丹,对此赞不绝口,当夜又追买了三十颗,说要回宗门带给其他姐妹用。几日后,杨玉德道友又专程从边西城赶到边下镇南渊谷,生怕敝宗玉香丹卖完,花了一千多灵石,又在敝商铺买走了一百颗玉香丹。几乎把敝宗存货一下给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