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屑作奸犯科,与商户们沆瀣一气。
两袖清风如他,都被查成这个样子,那那些有痕迹的人呢?又该被查成什么样?
贺清寝食难安,一日十二个时辰,没有一刻是放松的。
终于没有辜负他的这份紧张,这日傍晚,钦差那边来人下发了通告,命他翌日上差之前将所有案卷整理成册,上交钦差处。
若有隐瞒或篡改,直接问罪。
夜深人静之时,方才从衙门出来的贺清拖着疲惫的双腿进了书房,对着幽黑的屋子长吁了一口气后,他颤着双手点起了油灯。
县令每届轮换,同知却往往是本地擢选,贺清在沙湾当了不下十年的同知,沙湾县和码头米市之间什么情况他能不清楚?
正因为清楚,他才敢收受张家的钱财,而除去张家之外,每年的赋税,还有其余商户的孝敬,他自然也有收的。
这么一查,不得把他查个底掉吗?
钦差来了这么久,一直也没让人看出来,他有这手段啊!
合着他不是来走过场的?
而是动真格的?
望着眼前一大堆的案卷文书,他跌坐在椅子上,揪起了头发。
忽然夜风吹来,油灯扑的灭了。
他咒骂了一句,再次点灯。
灯却在他出手之前先点亮了。
一只手收回火折子,隔着灯火望向他:“贺大人,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