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书卷掩盖之下的这只手,却原来早已经布满青筋。
他平静抚了两下,重新把书案上的信和存根拿了起来。
……
通往东院的甬道旁,沈追藏身在茂密的花丛之后,看着沈轻舟大步走过去,这才慢慢把身子探出来。
“他干嘛这么大火?”
他纳闷的喃喃自语。“谁又招他惹他了?难道就因为我撞了他那一下?不至于吧?要怪就怪我,他冲父亲吼干啥?”
“二公子,咱们回房吧!”
跟随在后的小厮忍不住再三催促。“您就别管大公子干什么了,这个家一直都是大公子在管着的,他做什么自然都有他的道理。”
“要你多嘴!”
沈追瞪着他。
但是在望见沈轻舟已然远去之后,他也还是悻悻的回了房。
桌上还摆着他先前从沈博书房里抽出来的那本沈轻舟撰写的诗文。
虽然先前父亲安慰了他,但是他还能听不出来,父亲就是说他写的字不如那个怪胎吗?
他一把将诗文拿在手上,才翻开看了几页,看到上方俊秀的字迹,就已经又气得哇呀呀抱头乱叫起来:
“这居然是他写的字!
“这居然是他写的?
“气死我了!
“他武功那么好也就算了,那么重的一把方戟说抡就抡,字也写得这么好!
“他还会作诗?
“还让不让人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