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纸直接被塞到了陈济手上。
“妾身方才故意错写了个八字,想看看道长的本事,没想到道长果然慧眼如炬。这个八字才是真的,还请道长重新算算。”
这个八字与方才的八字截然不同。
不但时辰搭不上干系,就连年纪也相隔一轮还有余。
陈济目光在纸上停驻落了片刻,漫声道:“老道竟然把这个机会给了女道友你,你就不能再三戏弄于我。”
魏氏急忙道:“这回断不会有错,不但妾身如何又戏弄道长了?”
“因为这个生辰八字与女道友的八字,压根就没有婚姻之缘。”陈济拉长脸把纸推回来,“都结不成婚,如何能生子女?!”
这下魏氏听完,额头上的刺痒更甚了。
都说这道士人称赛半仙,她还只当是外人吹牛的,可以眼下接连两次都让他算准了!
这没有婚姻之缘他都算出来了!
他竟然如此厉害?!
“换个人过来!”陈济满脸不高兴的侧转了身子,打发小道士喊下一个。
此时的魏氏哪里还甘心罢休?!
她把后面这个八字怼到陈济手上,接而掏出了一张银票:“先前是妾身的不对,道长大人大量,还请算算,妾身究竟灾在何处?”
陈济道:“先不说灾,我且问你,你们是不是只生了一个女儿?”
魏氏紧攥着双手,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了。”陈济袖手叹气。
魏氏慌得不行:“究竟如何?”
陈济看了看他身后成堆的人,然后站起来:“跟我来吧。”
陈济引着她走向了后方的胡同,又令一个小道士拿着纸笔跟上。
胡同里没有人,说话没别人听见。
陈济把纸笔接过来交到她手上:“你与他未曾拜过天地,这是个孽缘。是也不是?”
魏氏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最后点了点头。
“要想知道灾在何处,除了你与这一位的生辰八字,你还得亲笔写上几样东西。
“一是他的姓名与家乡,二是你的姓名生辰与家乡,还有令嫒的名字与生辰八字以及出生地。”
魏氏哑然:“姓名也要写?”
“必须写。”陈济道,“务必各自点明,我才好替你卜卦。否则同年同月同日生之人如此之多,岂非有算错的可能?”
“能否,能否以幼时曾用过的小名替代?”
她怎么可能写出那位的大名?
她绝对不能够写出来!
就算世间同名同姓之人何其之多,也绝无人知道她与那位私下有这份关系,她也绝对不能堂而皇之的写他的大名!
“若是乳名,那也使得。”陈济双眸清亮,“只不过还需要加上一样,便是你与他结缘之时。有这些做证,老道我也能在神灵面前找到本尊了。”
魏氏咬牙。
这么多年来,外人看她日子过的格外光鲜,却不知私下里她日子过得跟地沟老鼠似的,因为这桩关系,不得不四处小心翼翼,防着严家,又在亲生女儿面前抬不起头。
她为何会如此?
因为她怕死啊!
当年之所以委身于那位,就是怕死在蒋家人手上。
后来蒋家人奈何不了她了,他又害怕死在严家人手上。
如今她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这料事如神的道士把她的秘密全都算出来了,只差没把她从头到脚扒干净了,眼下又算出来她有大灾!
这个卦纵然没有十分真,也必然有了八九分真!
有这么逍遥的日子可过,她可不想死!
想了又想,她抓起笔来,将白纸压在墙上,刷刷的写下了三个人的名字生辰以及家乡或者出生地。
生辰八字这些东西多么要紧,除了家人之外,也只有关系异常紧密的人知道。
她就算把那位的生辰八字写出来,也把他的家乡标明了,可只要没写大名,也决不会有人知道这是他!
谁还能知道当朝首辅的八字呢?
谁还能够想到此刻他笔下的人,竟然会是朝堂之上高高在上的那位呢!
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
她把纸给了陈济。
陈济看着纸上齐齐整整一家三口的名字生辰,挑眉后掐了个诀,半闭着眼念念有词。
魏氏一刻不离的盯着他的脸,胸口绷得跟弦一样紧。
片刻之后陈济睁开了眼睛,吐气道:“我果然没有算错,你这个灾难,正是你的女儿带来的。
“最近她身边似乎来了个对头,这个对头怨气重,所以她她身上沾上了煞气,目前我还不知道是何来路,但是这股煞气必然影响到你们所有人。
“这么说吧,轻则身败名裂,重则横尸街头。”
魏氏牙齿打颤。明仪身边的对头,还是带着怨气的对头,那不就是陆珈那个丫头吗?!
她一回来就怼天怼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