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擅长做番邦食物,常有吐蕃人和粟特人来他的摊子用餐。除了那个突厥人来吃饭的时候,刘宝伤大多只是绕在墙根后面听他们说话。就在这日,两个吐蕃人一边吃烤饼一边用吐蕃语聊天,他们结账走人后,摊主跟伙计笑起来,“那俩吐蕃佬说,前阵子死在大街上的那个吐蕃人,是来这儿卖羊毛的。简直胡说八道,卖羊毛的早走了,哪还有留在这儿的!”
刘宝伤的耳朵当即就竖了起来。她往那两个吐蕃人离开的方向张望两眼,还能看见个背影,她拔腿就追了上去。万幸那两位仁兄虽说汉话一般,但勉强还算能交流,刘宝伤手脚并用比划着,他们大概理解了她的意思,就给她指了个方向。那是个布行,按照他们的意思,那个吐蕃人跟这家铺子做过生意。
“可是那家铺子已经关张了。”刘宝伤重现了当日的愁眉苦脸,“关张了,不就什么也问不到了吗?我就向街坊四邻打听,这铺子老板搬到哪里去了。但听说他是一夜之间搬走的,甚至铺子也没有盘出去,人就不见了。也没人提前听说过他要搬家什么的,太奇怪了。但是附近做生意的人都说,最近确实见过一个吐蕃人来,他的汉名叫秦可律。因为这个季节不是走商的时候,所以都有些印象。”
“可是如果他们见过死者,怎么会认不出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