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那个家里,她能有什么?一生争夺宠爱,一生辗转怨恨之间,最后被打法嫁给一个跟她父亲差不太多的商户或者小官,继续她母亲的一辈子。
或者是那日不逃,安安心心去南方当她的婢子,为奴为婢,伏低做小,终身屈居人下,用永不抬头换几十年的平安?
我不!
我偏不。我逃出来了。
苏令瑜被这种突如其来的释然,冲击到几乎癫狂,她那不太正常的笑声让狱卒都惊异地回头。
哪怕这一次在劫难逃!哪怕真的要人头落地曝尸荒野!
也比那样要好!
木制的勺柄攥在手里,几乎给她捏断。苏令瑜逼着自己重新收拾好情绪,一口一口、把那一锅饭菜吃个干净,强迫自己什么都不想,尸体般和衣席地睡去。
等她一觉醒来,有些事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