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怪物的自己疯狂地扭动着,发出痛苦的咆哮,身体不断增生、变形,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而站在身后的自己则在观察着这一切,看着自己逐渐变成怪物。
双重的视角,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让间桐池的意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这是怎么回事...?”间桐池在心中呐喊,试图理解眼前的景象。
然而,两个视角所带来的冲击感让他难以集中思绪。
那道咀嚼声依旧在耳边回荡,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和恐惧。
声音充满了诡异和侵蚀感,它们仿佛在钻入间桐池的脑子里面。
间桐池努力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但无论是变成怪物的自己还是站在身后的自己,都无法看见任何实体。
“这声音到底是什么?”间桐池池心中疑惑,试图通过两个视角找到线索。
从旁观者的视角看去,那个变成了怪物的间桐池与旁观者间桐池中间是有个什么东西紧紧的连在一起。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此刻墙上的符文突然闪过几瞬光芒,那被研磨如同镜面的绿色巨石墙壁的外表上,闪过了两道阴影。
这就是我的影子...这两道都是我的......间桐池悚然一惊,感觉整个人都变得更加清醒。
影子,两个间桐池之间的连接只是一条影子。
他凝目望去,正好看见那条影子正在逐步脱离着变成怪物的间桐池。
在影子脱离的那一刹那,视角只剩下一个,就是现在作为旁观者的主视角。
而变成怪物的自己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仿佛在进行最后的挣扎。
但挣扎是无用的,这是被高负荷污染的表现。
肉体在不断塌缩再生,求生的本能似乎在与污染的力量进行无休止的对抗。
间桐池看着自己逐渐变成怪物的躯体,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
他意识到,那正是自己变成怪物后会做的事,不会放弃求生的欲望,就算是变成怪物也会想要活下去。
这股求生的本能仿佛在嘲笑他内心的恐惧和无力。
变成怪物的自己依旧在拼命挣扎,肢体不断变形和重塑,发出痛苦的嘶吼。
但最终增生的本能依旧抵不过那股破灭堕化的力量,血肉最终不断塌缩,最后消失的一干二净。
就在这时,那道一成不变的咀嚼声突然停下来了,竟然砸吧了嘴巴,似乎是在品味刚刚的美味。
“那个我是被吃掉了吗?”
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背脊爬升,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抚摸他的灵魂,让他不寒而栗。
咀嚼声与怪物间桐池在同一刻消失,就像是从来没有过一样。
但唯一不同的是,现在间桐池好像是能稍微看懂墙壁上的符文和涂绘了。
他眨了眨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转过头再一次仔细观察那面刻满符文的墙壁。
那些复杂的符文和图案在他的视线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开始理解其中的一部分含义。
符文似乎讲述了一段古老的故事,一段关于螺湮城的可怕传说。
这座城市脱胎自黑暗群星,建造之初便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它的主人是一种不可名状的存在——被人称为克苏鲁的恐怖邪神,掌控着无尽的黑暗和邪恶力量。
间桐池的视线滑过那些符文和涂绘,仿佛看见了一幕幕恐怖的景象。
古老的祭祀仪式、血腥的献祭、无数灵魂在黑暗中挣扎。
“1925年,银色暮光密教团的秘密教团千人血祭,引爆海底火山,使得包括克苏鲁沉睡处在内的螺湮城部分地区自沉入海底以来首次浮出太平洋。”
“1845年,爱尔兰大饥荒爆发,落难者密教团体试图通过牺牲大规模的生命来唤醒沉睡在螺湮城的古老存在。”
“1666年,秘契仪式导致伦敦大火,整座城市被烈焰吞噬。”
“1438年,终于找到你了!——弗朗索瓦.普勒拉蒂”
当他读到最后一句时,整个人猛地一震,仿佛有一道冷风掠过。
他突然感到心跳加速,那句“终于找到你了!”让他不由自主地环顾四周,仿佛有人在黑暗中窥视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间桐池低声自语,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1438年...正好就是吉尔.德.雷斯找到弗朗索瓦.普勒拉蒂的那一年...也就是那个时候Berserker拿到了那本螺湮城教本。
那么弗朗索瓦.普勒拉蒂在那年找到了什么东西?找到了吉尔吗?还是说是找到了螺湮城真正的位置...
就在他还在思考的时候,那面墙壁突然又浮现出一道符文涂绘。
“199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