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羽指着殷老带着的那人,摇头道:“这小子昏死过去了。”
“先前他双眼淌血,希望不会出什么问题。”
陆沉点点头。
他虽有武道天眼,但也不知阴冥眼的作用,是否跟他重合,一起走会更有保障。
只是这里已经偏离原先的位置太多。
众人只能原地休整。
所幸他们身上带着的丹药不少,治疗这人不成问题。
“眼睛没有什么大碍,流血只是因为那生灵太恐怖,不妨碍寻常目视。”
那人以一口流利的大齐官话回答。
齐天羽不由松了一口气。
“万幸,我们距离那地方不算太远,若这时候他眼睛出问题,我还是建议不要去的,那里同样邪门。”
“齐兄详细说说那里的情况吧。”
陆沉坐在椅子上,端起茶喝了一口,道:“我们已经接近地方了,再藏着掖着也不是事,把那里的讯息讲清楚,好让我们有个准备。”
“那里详细我也不算清楚。”
齐天羽思忖说道:“它曾经名为厄土,但大约九百多年前,被一股莫名力量抹去,沦为了一片废墟,中央区域更是出现了一个天坑。”
“当时不管是土著,还是驻守在方外界的武者,都曾在那里探寻过。”
“皆是一无所获,不过也没有发生什么事。”
“直到后来有灵物诞生,被大齐派兵围拢在那里,当成底蕴之地,如今数百年过去,在皇室的有意遮掩下,很少人知晓那里的存在了。”
他把一些隐秘的记载全都说了出来。
正如陆沉所说,马上就要到地方,确实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绝地,乃生灵禁区。
昔日生灵踏足者,无论武道境界高低,皆会在绝地内莫名暴毙,从未有人活着离开那里,故此被冠以厄土之称。
即便在它沦为废墟的时候,世人也无法探查出,到底是什么力量,能让生灵暴毙。
只知曾经死在厄土的生灵。
大多都化为了寻常武者看不见的怨灵。
常年徘徊在天坑周围。
齐天羽告知众人。
齐国每半个甲子,都会派遣甲士,于天坑采集灵物供给皇室,过程中并没有过什么变故。
“话虽如此,但那地方怨灵聚集,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陆沉敲了敲桌子。
心里感觉还是有些不妥。
只是该做的准备都已经做好,那至阳之物怎么也要取到手中。
他们并没有休整太久。
仅仅只过去一天,便朝着厄土进发。
大漠无尽绵延,好似没有尽头,几人走走停停,过去了近乎七天,方到达厄土边缘。
“等下你们不要说话,一切有我。”
齐天羽掸去衣服上的沙子,叮嘱一句就率先走向前方。
他们数百丈开外,是一片兽皮搭建的营房,周围有甲士巡逻,偶尔会有一队队士兵离开营房,走入厄土之中。
“来者止步。”
一座高塔的哨兵示警。
营房内很快走出一队气息浑厚的甲士。
为首者一头白发,面容削瘦,行走间带着一股肃杀之意,其宗师层次的境界波动,丝毫不加掩饰压向众人。
“吾乃太祖嫡系,尔等不得无礼。”
齐天羽一改往日温和性格,脸上带着不容触犯的威严。
他取出一枚令牌,持在手中高高扬起。
那个身披甲胄的宗师,见到令牌脸色一变,当即迅速上前见礼。
齐天羽并没有说太多,只淡淡说明来意,就带着陆沉他们走进厄土,周围甲士无一人敢阻拦。
“将军,是否需要上报?”
一个青年上前一步,抱拳询问。
那人面容毫无波澜,道:“半个甲子时间过去,厄土灵物需要进贡,尔等将库房的灵物取出,其他事无需多管,太祖令牌便是一切证明。”
......
“我们这么简单就进来了?”
方不凡有些不可思议。
齐天羽恢复了平日面容,笑道:“我这令牌,乃太祖信物,皇族代代相传,若没有令牌,便是靠近营地也不行。”
“这里便是厄土吗。”
陆沉抬头看向四周。
原本漫天的黄沙,已经变成了赤色的砂砾,除却风声外,周围一片死寂。
踏入这里,趋吉避凶并没有凶兆浮现。
看上去确实没有什么危险。
“走吧,这只是厄土外围,中间的天坑,才是厄土的中心所在。”
齐天羽招呼生有阴冥眼的少年上前。
“你现在的任务,便是注意周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