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到双手生了冻疮。
拿去送给男人时,他只笑着瞥一眼,便懒懒对一群朋友道:“你们不是说想拍照么,正好,一人拿一朵当道具。”
最后那些洁白的玫瑰化成了污泥的雪水。
被人踩在脚底下。
而现在,有人捧着火红的玫瑰和她最爱的茉莉花,朝她奔赴而来。
姜纪许鼻头发酸,有点想哭。
她揉了揉眼睛,嗓音略微有些哑:“谢谢,我很喜欢。”
陆沥深蹲下身子,轻轻仰头,抬手,似乎想触及女孩的脸颊。
却又在距离一毫米的位置停下。
“别难过。”
他说。
“姜纪许一直很好,是有人不配。”
男人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听得姜纪许心里痒痒的。
她眨眨眼,看着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孔,心底的委屈忽然散了许多。
女孩伸手,用纤细白嫩的手指挑起陆沥深流畅锋利的下颌。
姜纪许克制住想要蹂躏他嘴唇的冲动,开口问道:
“陆沥深,你现在是在向我告白么。”
男人眼眸深邃,顺着她的动作和力道,发出一声闷哼。
“我以为,这是件很明显的事。”
姜纪许的目光紧紧锁住他,仿佛要确认这句话的真假。
片刻后,她缓缓开口:“但我……”
手腕传来一阵濡湿柔软的触感,姜纪许瞳孔微缩,想要抽回手,却被男人牢牢握住。
她声音止不住地发颤。
“你在干什么。”
陆沥深微微侧头,唇瓣贴着她腕部的肌肤一点点轻啄着。
细密的痒意从他触碰的地方开始蔓延,姜纪许只觉得尾椎骨泛起一阵酥麻,让她浑身紧绷,忍不住放软声调。
“陆,陆沥深……你别……”
男人略微抬眸,深邃的瞳孔犹如黑洞,一眼便要将人吸入。
永远沉沦。
“姐姐。”
他的声音低沉微哑,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望。
双眸却偏偏濡湿晶莹的,像只可怜的小狗。
“不要说我不爱听的话好不好。”
他在乞求她。
“我可以很乖。”
男人的唇贴着她腕部的血管,让姜纪许有种下一秒对方的牙齿就会刺破肌肤,舔舐她血液的错觉。
女孩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想要将手抽回。
力气却在他的轻吻下一点点抽干。
姜纪许咬着嘴唇,死死守住最后一丝清醒的理智。
然后趁机反攻,捏住男人的下颌。
“陆沥深!”
语气似乎有些恼羞成怒。
男人被她控制着,漆黑的双眸沾了一层朦胧水雾,殷红的唇瓣湿润晶莹,和姜纪许怀中的玫瑰花瓣别无二致。
他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姜纪许第一次察觉到那双清冷的黑眸下隐藏的炙热岩浆。
快要控制不住了。
原本想说的话不知怎么就难以启齿了。
“不可以那样。”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放缓语气。
陆沥深长睫微颤,他歪头蹭了蹭她的手心,声音又低又哑。
“好。”
“我听姐姐的。”
姜纪许犹豫片刻,还是慢慢松开了他。
男人倾身过来,额头抵着她的颈窝,声音有点闷闷的。
“抱歉。”
“吓到你了。”
陆沥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那个传言中的高岭之花。
事实恰恰相反,他从第一次见到姜纪许起,就对其产生了不可言喻的疯狂执念。
惊鸿一瞥,夜夜入梦。
他青春期所有的幻想都是她。
他小心翼翼地隐藏着卑劣龌龊的自己,竭尽全力披上一层清冷禁欲的外衣,可,还是没能忍住。
怎么办。
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就像奶糖外裹着的糯米纸一样脆弱易碎。
姜纪许随意的亲近举动,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理智不堪一击。
耳边是隐隐的喘息,姜纪许听得有些口干舌燥,耳垂则像被火燎了一样灼热烫人。
“没关系。”
她的确被陆沥深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并不讨厌。
也不排斥。
她只是有些恐惧。
在陆沥深湿润的吻落在她腕部那刻,从灵魂深处涌出的战栗和愉悦,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姜纪许有些后怕。
她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因为开过荤,所以对陆沥深产生了生理性的喜欢。
可这种生理性的喜欢又影响她对心理情感的判断。
姜纪许犹豫不决。
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