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七反应很激烈,对我又抓又咬,我都吃不消,更别说张姨妈。”解景琛停顿一下,又说道:“妈每天都要检查景七的身体,没有被虐待的伤痕,相反,张姨妈时不时被她抓伤或是咬伤。”
“景七身上有伤痕。”秦浼清冷的声音里带着嘲讽的意味。“新伤加旧伤,那么明显的伤痕,我不相信妈没看到。”
解景琛凝视着秦浼,眼神复杂难解,幽深的眸底有着浓到化不开的悲伤,沉重的开口说道:“两年前,景七开始自虐。”
“自虐?”秦浼倒吸一口冷气。
乔景珊有一次接受采访,讲述过自己一段经历,曾经的她,因双腿残疾得过忧郁症,多次自杀,直到遇见一个贵人,那个贵人改变了她的一生,成就了如今的她。
贵人?乔景珊遇到的那个贵人是谁?
秦浼的出现,也改变了景七的人生轨迹,景七还会不会遇到那个贵人呢?
“秦浼。”解景琛叫道。
秦浼回神,敛起思绪,望着解景琛。
“想什么呢?”解景琛问道。
“想景七自虐。”秦浼回答,目光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拔鸡毛的张姨妈,意味深长的说道:“自虐加上她虐,都是伤,的确很难分辨出,景七到底是自虐,还是被人虐待。”
解景琛沉默,表情阴鸷,深邃的眸子里凝结了冰霜。
没有证据,解景珊又不说,更不能对她施以逼迫,会适得其反,只能耐心等景七敞开心扉自己主动说出。
经历太糟糕,不愿意回忆。
秦浼敛眸,斜睨一眼解景琛,伸了个懒腰,噪音里带着某种提示的意味。“久病床前无孝子。”
解景琛看着她,岂会听不出她话中之意。
“眼睛还痛吗?”解景琛问道。
秦浼扭动着腰的动作一顿,他该不会还没放弃让她锻炼吧?秦浼叉腰的手改去捂住左眼。“痛,怎么可能不痛,你戳得有多用力,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解景琛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装,你接着装。
“不行了,眼睛痛,头晕了,四肢也无力,我要躺下休息。”秦浼刚迈一步,解景琛高大的体魄挡住她的路,秦浼往左,他就往右,秦浼往右,他就往左,挡住她不让前行。“床让给你,我去景七的床上躺。”
秦浼转身,解景琛抓住她的手臂。“解景琛。”
“锻炼。”解景琛薄唇里吐出两个字。
秦浼磨牙,哀叫道:“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解景琛叹口气,严肃认真地说道:“秦浼,你要逼自己一把。”
秦浼摇头,十分认真的开口。“可我想放自己一马。”
解景琛凝眸看着她,神情微滞。
秦浼深吸了口气。“解景琛,人生得意须尽欢,我想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闲就闲,该睡就睡,不想锻炼。”
“许安山出来了。”解景琛沉声道。
“这么快?”秦浼瞳孔一缩,这才几天就放出来了?“流产”都没被关几天,还给她带来了麻烦,许家不简单啊!
“许安山疾恶如仇,武力值很高。”解景琛琥珀色的眸子里结满了冰霜,屋内的气温骤然下降。
秦浼想了想,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拍了拍解景琛的肩。“那你要小心点。”
“他不敢动我。”解景琛笃定道。
秦浼拍他肩膀的动作一顿,挑眉看着解景琛,疑惑地问道:“那你还担心什么?”
“你。”解景琛凝视着她,眼神染上忧色。
秦浼愣了愣,指着自己。“我?”
解景琛郑重地点头。“许安山不敢对我出手,他会对你出手,秦浼,你可以不是他的对手,必须有自保的能力。”
秦浼觉得他的话很矛盾,都不是对手了,怎么自保?“解景琛,你都说了,许安山很厉害,他若是真对我动手,锻炼几天身体和临时磨刀有什么区别?”
“临时磨刀,不快也光。”解景琛说道。
秦浼沉默了,说来说去,解景琛就是执意要她锻炼身体。
最终,解景琛胜利了,秦浼败下阵来。
院子里,地上放了一床凉席,凉席上整齐地铺了床被褥,秦浼穿着宽松的衣裤,躺在被褥上,解景琛指导她做平卧推举。
拔完鸡毛,张姨妈正在水槽里给鸡开肠破肚,看着院子里的两人,忍不住问道:“景四,你们这是干什么?”
解景琛没搭理,秦浼自然也没心情,自愿锻炼和被逼锻炼心态完全不同。
张姨妈自讨没趣,识趣的闭嘴了,眸光不免变的阴戾。
胡宛儿穿着布拉吉连衣裙从屋里出来,玩着搭在胸前的辫子,来到张姨妈面前。“妈,我出去逛逛。”
“好。”张姨妈没看她一眼,专注的处理鸡肠,叮嘱胡宛儿几句就没再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