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心情问他了,将解忧交给他。“辅导小忧写作业。”
“爸,您不是开玩笑吧?”解景珏一脸惊悚地看着解父。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解父一脸严肃。
解景珏哀叫一声。“爸,二嫂才是老师,我辅导小忧写作业,您还真看得起我。”
“小学生你都不会辅导,将来你结婚生子了,等你的孩子到了上学的年龄,你怎么辅导孩子?”解父抬脚朝解景珏踢去,没踢中,解景珏躲开了。
“我孩子的妈辅导。”解景珏理直气壮的说道。
解父气极。“你孩子的妈是文盲呢?”
“文盲我都娶,我有病吗?”解景珏看一眼抱着父亲大腿的解忧,他宁愿搬去挨着三哥三嫂,也不愿意挨着二哥二嫂,就是因为这个小恶魔。
“世事难料,话不要说这么满。”解父瞪着解景珏。
“爸,没别的事了吗?”解景珏问道,见解父不说话,解景珏溜之大吉。
“爷爷,我不要五叔教我,我就要爷爷教我。”解忧扭动着胖乎乎的身子。
“好好好,爷爷教你。”解父无奈地妥协,牵着解忧朝堂屋走去。
秦浼坐在窗户下,解景琛双手环胸,倚靠着门框,两人看着坐在床边的老太太,一双满是皱纹的手,这里摸,那里摸,也不说话。
秦浼不知阿奶的用意,解景琛心里却很清楚,秦浼越是嫌弃她脏,她就越要给秦浼添堵。
“阿奶,您摸够了吗?”解景琛无奈地问道。
阿奶没说话,也没看解景琛,只是挑衅的目光看着秦浼,摸不过瘾,还捏了捏秦浼睡的枕头。
秦浼看着阿奶挑衅的目光,她只觉得莫名其妙。
“你们聊,我去上厕所。”秦浼起身,朝厕所走去。
“景四,你看看,你娶的什么媳妇,她嫌弃我脏,她当着你的面都嫌弃我脏,背着你时,还指不定怎么嫌弃我。”阿奶很是伤心,嫌弃她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嫌弃她脏。
她哪儿脏了?
她勤洗澡,勤洗手,勤洗脚,穿的衣服也干净净,在一堆老年人面前,她算是最干净的,秦浼居然嫌弃她脏。
秦浼到底有没有见到过,身上真正脏的老人?
“阿奶,您是在给她添堵,还是在给自己添堵?”解景琛问道。
刚才他偷偷观察了秦浼脸上的表情,从阿奶进屋,没露出一抹嫌弃之意,只是无奈,别说秦浼无奈,看着阿奶进屋,他也很无奈。
先不说秦浼有没有真的嫌弃阿奶脏,即使是真的,那又如何?阿奶是他的阿奶,不是秦浼的阿奶,他对阿奶都喜欢不起来,更别说强迫秦浼喜欢阿奶。
对于不喜欢的人,嫌弃也正常,何况,阿奶身上的确是有味儿。
“她嫌弃我身上脏,她越是嫌弃,我越要给她添堵,她喜欢洗床单,我就让她洗个够,我不仅让她洗床单,我还要她洗枕头被子。”阿奶叫嚣道。
“阿奶,您有没有想过,我在家里,她会叫我洗。”解景琛说道,秦浼叫他洗,他能拒绝吗?
阿奶傻眼了,颤抖的手指着解景琛。“你……你媳妇嫌弃我脏,你不说她就算了,反而还助纣为虐,景四,您老实告诉我,您是不是也嫌弃我脏,才不让我和你阿爷住你们旁边的屋子?”
解景琛抬手,揉了揉眉心,淡漠的眸子里一抹深思闪过,问道:“阿奶,如果我说是,您和阿爷会回家吗?”
“哼!”阿奶哼了一声,掷地有声。“不会。”
解景琛承认嫌弃她脏,她也不生气,相比之下,秦浼的做法更伤人。
他们越是嫌弃她,她就越要恶心他们。
“阿奶,别折腾了,我扶您回屋。”解景琛不想应付她老人家了,他深知阿奶有多难缠,秦浼都躲进厕所里了。
一个月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有阿奶在家里折腾,想要安稳度日很难。
张姨妈跟他们三个没有血缘,尚且能将家里搅得不安宁,更别说跟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亲奶,张姨妈和阿奶都不是一个境界的。
回屋?不能够,她还没折腾够。
阿奶挥了挥手,直接把鞋给脱了。“今晚你去跟你阿爷睡,我陪你媳妇睡,正好你可以趁机跟你阿爷培养感情,我也好跟我的孙媳妇培养感情。”
解景琛脸色难看之极,大手紧紧地握起成拳,目光阴鸷地看着阿奶。
阿奶脸露得意之色,这个孙子总是毫不留情的怼她,怼得她哑口无言,特别没有面子,此时此刻,总算是有一种扬眉吐气的爽快。
“阿切!”阿奶打了个喷嚏,粗鲁地揉了揉鼻子。
解景琛放弃用恶言攻击阿奶,吸了口气,扭头朝外面喊。“妈。”
听到解景琛喊妈,阿奶脸色一变,这是儿媳妇的院子,没在她的地盘上,底气不足,别看她总是霸气扬言,这个院子是解家的,心里却很清楚,霸占儿媳妇的院子,到哪儿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