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中一口气,将自己麾下各个大将都派了出去,只留两位侍卫,护在跟前。
有心思活络的裨将,此刻听闻种师中的布局,猛地反应过来,一脸惊愕的说道,
“将军,你是以朱勔一行人为诱饵,引诱西夏出兵,再绕到后方剪除?”
那阴门阵,种师中若是执意要破,也不是没有法子。
只需取了他的虎令、独脚铜人,或者身先士卒,披挂出战,席卷铁煞之气,便可破此阴门阵。
可大通河对岸,镇守西夏军营的,乃是西夏监军驸马‘仁多沽丁’,同样也是一名骁勇之将,有万人敌的实力。
便是昨日在阵前,主动朝种师中邀战的那位。
种师中毕竟老了,而对方却尚在壮年。
仁多沽丁无非是在逼迫种师中出手,消磨种师中的精气神,等待一击毙命的机会。
种师中不能轻易动手,一旦动了,便是决定胜负之时。
所以,朱勔的到来,反而也成了种师中的机会。
只是……
几名裨将暗中目光对视,目露凝重之色。
撤退的中路,甚至押送花石纲的韩世忠等人,怕是就凶多吉少了。
是用性命去争取左右两翼的战机。
看来,种将军是将韩世忠等人当做弃子,或者说,吸引火力的靶子了。
虽然战场严酷,兵法如山,牺牲本就是兵卒的荣耀。
可见种师中如此铁腕,还是让几人有些心寒。
但众人没有多说,各自领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