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
林飞羽放下茶杯,直面樊綦的凝视,嘴角依旧含笑,道:
“我要黑袍护卫的领队一职。”
樊綦忽地瞪大双眼,一副见鬼的模样看着面前之人。
林飞羽继续道:
“据我所知,自从段天鹏死后,黑袍护卫便没了头羊,你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顶上去。
我想,这应该不是康乐集真就乏人到这个地步,应该是你对本地出身的都有些不信任的缘故吧?
这段时间,黑袍护卫也都是你亲自在带吧?
又要兼顾康乐集内外大小诸事,现在连黑袍护卫都要亲自兼管,你现在每天还能抽出多少时间修炼?”
林飞羽先是设身处地的替樊大馆主分析了一下情况,然后道:
“你把这事给我担着,这些麻烦就全都没有了。”
说着他还抬头挺胸,做出一副能够承担重压的姿态。
确实,到了那时,樊大馆主现在顾虑的所有麻烦全都消失了。
他要面对的麻烦只有一个,那就是整个康乐集都逐渐变成了无忧宫的模样。
你敢开一条口子,他无忧宫就真敢把这个口子变成要人命的病灶。
千万别以为大势力会有什么形象包袱,威逼恐吓,得寸进尺,有便宜立刻一哄而上,只要退让了一步,那就等着脚下没有立锥之地吧!
所以,樊綦的回应异常坚决,没有丝毫迟疑。
“不可能!”
做出明确回应的樊綦盯着林飞羽,神色莫名。
“林左副使,你今晚是来寻我消遣的吗?”
林飞羽嘴角噙着笑意,伸手继续劝茶,对樊綦的问话没有任何反应。
樊綦心中叹了口气。
今晚,无忧宫的人登门,让他很意外。
而其人的表现,却让他更加意外。
看似他在对方的咄咄逼人和“无理取闹”下守住了底线,可他却有种一直被牵着鼻子的被动感受。
他觉得不应该继续被动下去,必须做出一些改变。
想了想,他问:“林左副使,对于那杀了你无忧宫许多人的凶手,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林飞羽抬了抬眼睛,问:“你有凶手线索?”
“知道一些。”樊綦点头。
“说来听听。”林飞羽点头示意,一副上级听取下属汇报的姿态。
樊綦眯了眯眼睛,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林飞羽拱手道:“还请大馆主与我说说。”
樊綦这才开口继续道:
“据我已经掌握的线索,凶手是一个名叫苏瑞良的人。”
林飞羽一怔,而后点头道:
“苏瑞良,我知道这人,段天鹏的脑袋就是他砍掉的,对吧?”
樊綦眯眼看着他,道:“看来,林左副使对我康乐集的情况真的很了解。”
林飞羽呵呵笑道:“来之前当然要做足功课,不然,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怎么办?”
说着,他一脸狐疑的看着樊綦:“……这苏瑞良就是凶手?我无忧宫和此人没有旧怨啊,你不会是随便指个人糊弄我吧?”
樊綦盯着林飞羽,不紧不慢的道:
“若要有旧怨才能动手,那每年在你无忧宫死掉的那许多童男童女,难道都与你们有旧怨不成?
其实,以你无忧宫的行事作风,偶尔跳出来一两个人偏要与你们作对,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才对。”
说着,他对林飞羽抬抬下巴,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轻声道:
“这个道理,林左副使应该比我更明白才是。”
“啪——”
一个茶盏被硬摔在地上,碎屑和着滚热的茶汤四溅飞射。
从出现开始,脸上一直都挂着一副笑意面具的林飞羽终于第一次勃然色变。
原本丰神俊朗的面容居然变得有些狰狞扭曲起来,他恶狠狠的看向樊綦,咬牙切齿的道:
“你是说,这苏瑞良是个好人?一个行侠仗义,惩奸除恶的好人?”
他这模样,似乎有谁摸到了他心中那谁也不能触碰的逆鳞。
见他这般模样,樊綦心中大笑,叫你丫装逼!
不过面上自然是没有任何反应,却也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
“前些天,我康乐集又发生了一件与他有关的事,你可以自己品鉴一下。”
“你说。”林飞羽道。
“药行臧子高,你知道吧?”樊綦盯着他,开口问道。
林飞羽眼中眸光一闪,“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小舅子钟元霸,前些天被这苏瑞良杀了。
他还带着一群人通过地下隧洞进入钟家府邸,洗劫一空。
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