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被架在那里了。毌丘甸找我要凭证去取信毌丘俭,可我上哪给他找凭证去?”
“凭证......”
曹髦陷入了沉思。
那边毌丘甸见迟迟没有回应,忍不住叫了几声:“陛下?陛下?”
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曹髦回过神来。
“爱卿啊,不是朕不愿派人前去与大将军会面,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啊?”
毌丘甸和李放都愣了,不知道曹髦要说什么。
曹髦语气愤恨:“爱卿不知朕在宫中过的什么日子,时时刻刻身边都有耳目,恨不得朕如厕之时都有人跟着。若不是朕近日发现先祖神位之前不敢有人冒犯,朕连与卿对话的机会都没有。”
愤愤不平的曹髦,成功勾起了毌丘甸心底潜藏的愤怒。
他也是看不上司马师的咄咄逼人,这才写信坚定自己的父亲起兵的念头。
曹髦这位皇帝亲自向他诉苦,让这位年轻的臣子,不由得双目含泪。
“若非是联系上了校事府的人,朕每日里真的是寝不安席,食不甘味,哪里还会有半分心气。爱卿可知,朕虽名为皇帝,可在宫内连一个小黄门私下里都敢对朕不敬,朕却也无可奈何,若没有这份依仗,朕实在是......”
说着,曹髦掩面做痛苦状。
“陛下!是臣等无用,有负先帝厚恩,这才让天子受此等大辱。”
毌丘甸悲呼一声,扑通跪下了。
君臣两个没有见面,互相之间的表情动作却极为丰富。
“好小子,这算是成长了吧?”李放看着曹髦的表演,心中称赞。
在他的印象里,曹髦一直的形象都是刚烈耿直的,历史上想要讨伐司马昭,也是直接和自己的三个近臣去直说。
这种拉拢人心,激起愤慨的手段,李放不觉得曹髦能无师自通,肯定是新学的。
想来想去,八成也只有赵祯会教他了。
“看来老赵不仅会做官家,还挺会教官家的。”
拿着无人机遥控器上前,李放拍了拍曹髦,用手指了指屏幕。
曹髦转头一看,发现毌丘甸跪在了地上,连忙开口。
“爱卿快快请起,此非是卿等不忠,实是司马氏狂悖无礼,意图篡逆,只要除此恶贼,我大魏社稷自能幽而复明。”
李放侧目,这小子在现代学了不少啊,说起话来都一套一套的。
怪不得历史上说他聪颖好学,确实是不凡。
“陛下,臣有愧啊!”毌丘甸悲戚道。
但在曹髦的劝说下,还是缓缓起身了。
最主要的,还是俩人不能再这么情绪激动了,万一引起别人的注意那就完了。
等毌丘甸起身之后,李放上前接过话来:“陛下所言甚是,陛下方才去上朝,还不知道,您今日早间召见了臣。您走后,有两个黄门便悄然潜入此地,他们便是奉了司马师之命,前来监视陛下的。”
之后,李放便把自己之前遇到的事说了出来。
曹髦用探寻的目光看向李放,发现李放慎重的点了点头,曹髦微微变色。
之前向毌丘甸哭诉自己被监视,里面有五成是曹髦编的,可谁成想竟然真的有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