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话不假,看见她这副模样,盛衡心中微动,感觉自己似乎刚刚真的有点过分了,眼前一桌子的饭菜也失去了味道,不由有些烦躁,踌躇再三,才赔礼道:“刚刚是在下轻浮了,还请娘子赎罪!”
他认认真真的站了起来作揖赔礼,霍晚亭瞥过头去不想看他,但眼角的余光却又忍不住偷偷打量盛衡。
伺候在屋内屋外的人内心都已经惊呆了,没想到盛衡还会有如此低声下气的一天,霍晚亭在他们的心中的分量开始变得沉甸甸起来了。
毕竟是在盛府讨日子,没有得罪主家,损人不利己的道理,这位新夫人必须得好好伺候,嫁给太监又如何,照样有权有势。
盛衡生的秀气文雅,如此作态,倒还真有几分读书人的正派模样,霍晚亭也不敢计较太过,又回头拿起了玉着为他夹了一块鱼肉,细细的挑了刺,放到了他碗里示意他吃饭。
盛衡笑了笑,看了一眼霍晚亭,没说什么,但霍晚亭总觉得他的目光别有深意。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看见盛衡没来,霍晚亭才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安心睡觉,但刚刚有了困意,一具冰冷的身躯就贴了过来。
正是暑热的时候,霍晚亭瞬间感觉自己的背后贴了一块冰一样舒服,还拱了拱,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猛然惊醒,突然翻身看向了盛衡。
霍晚亭被吓出了一声冷汗,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的圆圆的,还未从惊诧之中反应过来。
盛衡搁在她腰上的手松了开来,单手支撑着头斜躺着,看见她这副模样,嗤笑了一声。
霍晚亭分不清他这笑声是在嘲笑自己还是表示对自己的不屑,想了想,又惴惴不安的靠着最里边背对着盛衡侧躺了下来,床中间和盛衡有一条清晰的楚河汉界。
盛衡却长臂一伸将她揽入了怀中,霍晚亭想要挣扎又不敢,心中叹息,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她和盛衡几乎都属于无话可说的状态,再这样下去,她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然而她才这样想,盛衡的手又开始不规矩了起来。
……
只喝汤不吃肉她也很痛苦好不好!
然而她依然拗不过盛衡,被占尽了便宜后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他身上不着寸缕,盛衡的身上却穿得整整齐齐,让霍晚亭体会到了何为衣冠禽兽。
到了三朝回门的时候,霍晚亭眼下青黑一片,哪怕是厚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住,目光疲惫,上眼皮都在和下眼皮打架。
知道盛衡要成婚,嘉和帝特允了盛衡三日休沐,想起昨日那江御医来诊脉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霍晚亭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心火上躁,少食荤腥,修身养性。
霍云亭看见霍晚亭如此模样的时候,十分不走心的问道:“妹妹,成亲难道会元气大伤,还是谁苛待你了?”
提到元气大伤的时候,不由又想起了霍晚亭未过门的嫂子,满脸忧虑之色。
霍晚亭被气的够呛,不知如何作答,盛衡却攥住了霍晚亭的手,拍了怕霍云亭的肩膀,摇了摇头。
霍云亭如今进了翰林院,与状元陈咸、探花周深及王运书、白姜等六人一同在整修先贤文集,先贤文集浩如烟海,要分门别类,有理有据的论述出来没有两三年是不行的。
这是一个闲职,也是一个苦差事,但也只有在翰林院里面待上几年,将来的路才会更广阔,封侯入阁,是每个读书人的梦想,其实现下的霍云亭也比以前成熟了许多,目光坚毅,做事也没有以前急躁了。
知道霍晚亭要回门,府上一大早就做了准备,虽然人少,但看起来依然十分的热闹,霍晚亭也没吝啬,每人都赏赐了一件物什。
霍殊坐在正厅,远远的就瞥见了霍云亭到来,面上露出了一抹喜色。
但等到霍云亭进了门一看见她满脸疲态,脸立刻就黑了下来,也不管下面的人是不是盛衡了,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
“我把我女儿交给你,这才不过三天,你看看,你把我的女儿居然折腾的半条命都没了,都瘦了一圈,我把她交给你是让你好好待她的,不是让你对待锦衣卫东厂的人一样折腾的……”
盛衡自知理亏,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也不辩解。
待盛衡说够了,喘气了,盛衡才递上了一杯茶道:“请岳父大人赎罪,小婿也是喜得娇妻,一时不知节制,以后会注意的!”
霍殊将信将疑的接过茶,听到那句不知节制的时候眼睛抽了抽,神色有些奇怪,内心有些怀疑,但也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狠狠的瞪了一眼盛衡道:“若是让我知道你把内廷的那一套用在晚亭的身上,休怪我不客气!”
他的威胁对盛衡来说就是耳旁的一阵风,无足轻重,但依然郑重的保证道:“晚亭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不会亏待她!”
霍晚亭不知所谓的内廷手段是什么,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