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赏她们,是为其为其宁折不弯的气节,聪慧大胆,不拘一格,不困顿一时,我的姐姐……便是这样的人,长姐如母。”
“你与慧贵妃娘娘的感情真好!”
“这是自然!”盛衡莞尔。
二人又说了一会话,盛衡便急着看书,虽之前未来宁波之时,看了许多相关的书,但都不及现在实践出真知。
因确定了第二日要去定海县,霍晚亭让宜珠宜春把东西收拾好了之后就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就起来了。
定海县在宁波府往西北方向走便是,虽说不远,但来回还得花上好几天的时间。
寒风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霍晚亭坐在马车上,却目光坚定。
她不想做无用之人。
虽说世上有许多无用之事,无用之功,但总得去做了,才会知道有用无用。
官道上来往的人不多,马车载着霍晚亭走了一阵子,就听见了外面传来声音。
“车上的贵人能否搭载一程,我带着女儿实在是走不动路了!”
霍晚亭掀开帘子看了一眼。
见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背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公子。
男人穿着打着补丁的布衣,头戴方巾,脸色蜡黄,似是个读书人模样,小公子趴在男人的背上正在沉睡,身上的衣服却很整洁。
“夫人?”乐遗回头请示。
霍晚亭颔首,道“可以,但是马车只有一辆,我一个妇道人家,与阁下同乘实在是不方便,小公子可以放在马车内,阁下恐只能与我的马夫坐在马车外面了!”
“不打紧,不打紧,谢谢贵人!”男人一听立刻激动道。
似是为了让霍晚亭放心,男人连忙自报家门,道“鄙人是定海县舟山乡的秀才陈有芳,犬子陈无为,因犬子生病,只得带他到宁波府寻访名医,本约好了商队随行,但是商队不知因何事耽误,要在府内滞留几日,鄙人只得带着犬子徒步行走,现下实在是走不动了!”
“嗯,无妨,我捎带你们一程便是!”霍晚亭点了点头。
秀才忙把陈无为放下,陈无为睡的有些沉,一睁眼就看见了这么多人,被吓了一跳。
然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站在原地望着众人,也不敢开口说话。
陈有芳立刻对其低语一番,父子二人同时对这霍晚亭作揖“多谢夫人!”
说完又对着乐遗等人作揖。
霍晚亭看着有趣,连忙道“不必多礼,快些上马车走吧!别耽误了!”
“是!”
陈无为坐上了马车之后就规规矩矩的,低垂着头,也不四处乱看,明明困急了,却硬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要睡就睡吧,不必拘礼!”宜珠笑眯眯的道。
对这种守礼的孩子,她分外的喜欢。
“我听贵人的口音,不是宁波人,倒……像是京城人氏,不知何故去往定海县,鄙人自幼在定海县长大,也熟悉的很,若有需要,愿为贵人解难,报答此搭救之恩!”陈有芳在马车外与霍晚亭搭话。
“我夫家姓盛,你称呼我为盛夫人便是,前往定海县……乃是为了访友。”
听她这样说,陈有芳没有多问。
若是再问,势必会问及访哪一家亲友,有窥探人私之嫌,太过失礼。
他适才在道旁就远远的看见这队人走来,高头大马,一看便是良驹,车身还刻着知府大人的标识,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
本以为会是知府府上的人,但一叙话又不是。
只是这道路上半天只有她们一行经过,才贸然上前请求搭乘。
“你是舟山乡人,祖上是从昌国县上迁过来了的吗?”霍晚亭想了想问。
当初太祖下令海禁的时候,因昌国县“悬居海岛,易生寇盗“的缘故,着令四十六岛,三万岛民坚壁登陆,壮丁编入宁波卫,次年废昌国县,在县城旧址留驻中中、中左两个千户所。
舟山乡也是抵御倭寇的首要防线,因此易将军与其军营都驻扎在了舟山乡。
“祖上是,现下已经不是了,恐早已被倭寇占据,沦为贼岛了!”陈有芳道。
霍晚亭听盛衡提及了好几次舟山,想必也是十分重要的地方。
“倭乱总会有平定的一天。”霍晚亭淡淡道。
“但愿海波平!”陈无为忽然瞪大了眼睛望着霍晚亭道,他因生病的缘故,脸色还有些白,唇也没什么血色,身形偏瘦,同甘察理和房常明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似乎知事的及早。
“不瞌睡了?”
陈无为摇头,霍晚亭又推过马车上的糕点到他身前,柔身道“吃点东西吧!”
“我已乘坐盛夫人的马车,又怎么能够再食用夫人的点心?”陈无为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认真的同她说话。
似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