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和盘托出,敢死队才会携带充足的攻城器械夺取城门。
然而敢死队烧穿闸门才发现,后面不是通常的通道,而是密密麻麻堵死的杂物。
“该死,鞑子把城门都堵死了!”
新的情报通过语音系统传遍上下传递,其他攻打城门的敢死队也相继报告相同的信息,很快连明军战辅兵也都知晓。
根据敢死队的评估,城门通道堆积的杂物仅仅略逊于城墙的强度。
若是想一点一点清除杂物,在这种厮杀激烈的战斗状态非得拉扯好几日,付出惨重伤亡也不一定能打通。
“速攻城门不行,那就在墙根底下埋棺材火药,用穴地爆破法轰塌城墙!”
“不行。你要是挖掘深了被护城河倒灌,什么棺材板都没用——城墙与护城河之间的空隙只能用来强攻。”
“那就用棺材火药轰城门杂物!”这时一位点子王队长通过语音发声,“只要轰炸的够久,再多障碍物也能被炸穿。”
“穴地爆破法能用,瓮城与墙体形成的夹角,足以规避护城河,只是填埋的火药量得增倍。”
“那就饱和式攻城吧。没良心炮压制墙头,棺材填埋城门墙根穴地爆破,顺便爆开门洞子障碍,登城梯强攻各段城墙——总有一种方法能杀进沈阳!”
几乎在短时间内,所有队长与指挥官达成共识。
即便朱由检御驾亲征正朝着辽东赶来,背嵬军也没时间在沈阳城下空耗时间,毕竟黄台吉的主力犹在,也在朝着辽东赶来。
时间就是生命。
“出击!”
又一批敢死队翻出壕沟,像是一群发疯的野牛,直逼瓮城拐角处的墙根,十余名健硕的背嵬军抄起工具疯狂挖掘墙下的土地。
无数泥土碎石被抛飞,一个个浅坑出现,旋即越挖越深,甚至出现墙体数寸的地下部分。
守城的八旗兵疑惑不解,难不成这支明军是成精的土拨鼠,就喜欢钻地、挖洞?
代善联想到敌人在壕沟架设的犀利“臼炮”,心中油生一股不详的预感,当即下令全力袭扰挖沟的敌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阻止敌兵行动。
火矢与弹丸朝着靠近城墙的战壕猛烈袭来,打在厚实的木盾上叮当作响。
饶是玩家们竭力蜷缩在一起擎着盾牌,还是被愈发猛烈的攻势伤及肉身。
“还需要多长时间挖到城墙下?”
“难以估计,总之需要充足时间。”奋力挖土的玩家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挖土抛出。
这时墙头守军协力运来一锅臭烘烘的液体,架在墙垛向外倾倒。
滚烫的金汁从墙头浇下,冒着黄色蒸汽的臭水弹跳着。一股浓烈的刺鼻臭味充斥四周。
“是金汁!”
“尼玛的真膈应人!”
“狗鞑子,等老子杀进去把你们全部碎尸万段!”
即便所有玩家提前调低嗅觉与痛觉,但金汁附带的“沸水”、“生化攻击”却不会削弱半分。
滚烫的臭水顺着甲胄流入肌肤表面,
涌入坑洞的金汁也不会立即消失,于是掘土作业的玩家又多了一项排水的任务。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填满城门杂物的棺材火药爆炸,杂物的碎屑向外抛洒落在护城河中发出石子落水般的叮咚声响。
本阵复活的玩家没有进入拥挤的壕沟,而是直接在平地上跨沟奔跑,一路飞驰到墙根底下协助工兵掘土。
玩家也不是被动挨打的蠢货,有人弯弓搭箭,有人扣动鸟铳扳机射击墙头的守军,还有人朝着墙头抛去陶罐炸药。只要火药爆炸窜起火苗的视听效果显现,就算被一箭射死也值了。
后排的没良心炮也在壕沟内喷发,一包包火药落到墙头爆炸,甚至有些火药包抛射的角度计算不佳,竟然在玩家脚边爆炸,炸死扎伤不少自己人。
墙头时不时响起鞑子中箭中弹的闷哼痛呼,或是带着汽笛般的惨叫声掉落下来,“啊啊啊!”
鞑子落地传出骨头断裂的闷响,突破手』透过盾牌缝隙扭头看去,只觉得这鞑子年纪很轻,最多不超过十五岁。
鞑子排列在墙头的时候看不太清楚,但看见跌落的鞑子面孔,这才明白鞑子的人力已经枯竭到不得不抽调少年的地步。
“鞑子已无可战之兵,可以强攻城墙!”
突破手刚分享完自己的发现,便觉得胸口一痛,原来是一支火矢刺破胸口甲具。
“区区火矢又有何惧!”他果断拔出箭矢抛到一边。
鞑子射下的火矢四处横飞,箭头包裹火焰的箭矢叮叮咬住几面盾牌。火舌贪婪地啃食木盾,被火焰包裹的木盾像是泼了黑墨一般变换颜色。
突破手』凝视着朝左手袭来的火苗,它剧烈摇晃着,像是遇敌的猫猫弓身炸毛。
突破手把手往后挪了挪,但还是被快速前进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