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命手段,甚至一些军队人员将游戏当作见血的练胆训练……
随着睡眠需求得到满足,这些人便逐渐开发新的用途。
各种行业的老前辈直接在游戏里言传身教,睡眠的几个小时不用白不用,游戏里也不存在医闹和各种繁琐规则,直接上手就是治。
没有什么比亲手实践成长的更快。
即使现实世界的医疗资源十分紧张,已经有足够临床经验促使医学生成长,但这种仿真古代社会更缺乏医疗资源。
随便来几个医学生在这种恶劣条件下锤炼几年,还没毕业就能拥有泰斗级别的技术积累。
除去医学方面,天兵在农业,手工,书法,绘画,舞乐等等方面都有涉猎,简直是一支全能型部队。
擅长农业的天兵指着汉阳城郊的农户与田地大骂,这哪里是十七世纪的农业水平,分明是还没开化的奴隶制部落,最简单的沤肥技术都不会。
甚至没几户人家修建了正经旱厕,全是找块土地就地解决大小问题,堂堂国家首都,就跟一座巨大的粪坑一般,饶是冬天都能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都不知道李朝王室怎么住的下去的。
天兵表示这个国家的农业与卫生潜力巨大,又说朝鲜的官僚乡吏全都不干人事,跟这些虫豸在一起怎能搞好国家呢。
崔鸣吉的汉语水平一般般,而译官给他翻译的口音也怪怪的,什么“石器世纪”,“尾开”,“欧肺技术”,“粪坑”……
他不知道天兵在恼怒什么,只知道天兵没有抢劫奸淫就谢天谢地了。
随即他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报告给国王殿下,后者登时就惊了。天兵居然不抢劫,难道他们所求甚大,瞧不上随便抢劫得来的蝇头小利?
还是说天兵实则纪律严明,正如官员打听到的传闻那般,背嵬军实乃万中无一的良善“佛军”,不索求一丝一毫的报酬,只想转身离开留下功与名?
不过天兵的代表很快打消了国王的臆想,李倧还没来得及见自家世子,就被天兵主将找上门来。
作为名义上的主将,章献忠』带了十三人进入朝鲜王宫。
如果来者是大明的文官使者,那就是代表天子的意志,可以站在朝鲜的御座之前宣读大明诏书,李倧应当率领世子与官员跪在阶下聆听天子旨意。
只是来者仅是一介武将,听说是收复辽东的猛将之一,但身无爵位,按照宗藩体系的法理来说,他这位郡王级、亲王礼的朝鲜国王比章献忠』等级要高。
不过李倧在天兵面前不敢摆什么郡王的谱,盛情接待章献忠一行于客室,双方都配备一员经验丰富的译官代为翻译。
众人身侧摆放着低矮的桌案,案上摆放笔墨纸砚,两位内侍正慢悠悠地磨墨备用,要是有什么词句翻译得不达意思,双方皆书写汉字来直抒胸臆。
这便是儒家文化圈的强大沟通优势。
双方一上来讨论一些辽东局势,大明政局,以及朝鲜形势等问题。
李倧听说明清之间已在杜家屯爆发过大决战,大明在英明神武的李牧、李大帅的领导下,暴揍奴酋黄台吉,逼迫鞑虏退居漠南草原,登时就惊呆了。
没想到最近疲软小二十年的“老父亲”居然再次奋起,也难怪大明神速收复辽东,还有余裕拯救朝鲜。
难道数十年前驱逐倭寇的猛男们又苏醒了么?
可是李倧细思之下却发现一丝端倪,这位李大帅立下两次天功,竟然只被封了小小的伯爵?
李倧是屁股坐在王座上的君主,思虑片刻便共情了明廷“打压功臣”的做法。
功高盖主之人终究要危害江山社稷,还是早早封以高官厚禄“架空”起来才好。
世子是自己的亲儿子,他都如此忌惮猜忌,那李大帅才是加冠之年,大明天子只怕做梦都在担惊受怕吧。
念及此处,李倧愈发坚定自己削弱世子权柄的想法。
不过章献忠不管李倧心里的小九九,话锋一转提出背嵬军南下的报酬问题。
李倧闻言正经端坐起来。
天兵入城后秋毫无犯的严明纪律叫他颇为欣赏,他认为背嵬军应该不会漫天要价。
然而章献忠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沓稿纸,一开口就把译官与国王惊呆了。
章献忠表示,背嵬军带兵南下救朝有功劳也有苦劳。
将士们驱逐鞑虏的奖赏是一笔,劳累这么多天的军饷开支是一笔,武器损耗是一笔,弹药消耗是一笔,战死者抚恤、受伤者医疗费又是一笔,甚至还有一笔收尸费。
就连跟着背嵬军回归作战的朝鲜兵,也要发放一笔犒赏。
更不要说还得给立功的平民赏赐,给参与作战的奴婢废除贱籍。
而且朝鲜此刻正值冬季,背嵬军不便启程返辽,所以要在汉阳居住到次年,在此期间的一切开销也要朝鲜承担。
如此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