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劫掠百姓,我也知道你们关宁军抢劫成风,不懂我背嵬军在辽东立下的新规矩。”
黄朝』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咱们的规矩就是杀人偿命,抢劫断手,抢一斗粮偿命。可你们看看这地上的粮秣布匹,你们究竟抢了多少东西,要几条命才能偿够啊?
不守咱背嵬军的规矩,那就是不给咱们面子,兄弟们——告诉他们,不守背嵬军的规矩有什么下场!”
“死!死!死!”
一百多名玩家齐声怒吼。
关宁军的把总紧闭双眼,好不容易撑过喊杀声所带来的震撼恐惧。
他睁开眼环顾四周仍然是刀剑与长矛,自己一步也走不开。
以他一直以来役使友军,欺压百姓的阅历所形成的惯性思维,他不觉得背嵬军有胆子杀他。
他推测这应该只是背嵬军找回“部下被打”的面子,好在其他部众面前显威风,以表示做头领的能担事。
于是把总壮着胆子高调发声,企图以自家主将的名声震慑背嵬军的头目,“吾等是祖大成、祖总兵的亲兵,奉了方抚台的命令维护地方治安。你无权杀我,你不能杀我!”
“祖大成的亲兵?方抚台的令?不能杀你?”
黄朝』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顿时有种吃下苍蝇的恶心感。
“放开他。”黄朝』背过身去。
“啊?”其他玩家疑惑不解。
那关宁军头目看着周围的刀剑逐渐走远,顿时喜笑颜开,一边笑一边冲着黄朝』抱拳道,“兄弟,多……”
可是还没等他谢字脱口,一把刀已经随着主人的健步冲上来。
只听噗哧一声,刚硬的钢刀贯穿倒霉蛋的脖颈。
黄朝』一边抽出染血的刀,一边颇有埋怨地吐槽:“你们不散开,我怎么帅气地宰了他呢?”
眼见自家把总被杀,又被背嵬军包围,关宁军这才意识到这支不背嵬军不同于冯汉民,是真的说杀就杀的主!
“鸟的背嵬军不给活路,跟他们拼了!”
不知是谁叫嚷一声,关宁军举起腰刀跟周身的背嵬军拼杀起来,双方的披甲率都很高,刀剑劈在甲片上发出铿锵脆响。
一旦披甲人激活战斗状态,谁也没法轻易找准甲胄的缝隙一刀杀敌,哪怕用备用小刀直插面门,也会被对方挡住。
双方便这般缠斗在一起。
腰部传来一阵腰刀撞甲的沉闷感,就像被对准肚子打了一拳。
黄朝回首望去,只见一名关宁军正站在半步开外。
“噢噢噢!”黄朝仿佛化作了一头疯牛,猛地冲击这个近身偷袭狗,将其撞倒在地。
黄朝只觉眼前的泥土飞扬,又从脸前落下,右手的刀也不翼而飞。
忽然身下传来一股挣扎的冲劲,他下意识用力下压,这才勉强将身下的祖家军死死压制。
即使战刀遗失,他仍有戴着铁手套的拳头。
“祖家的亲兵是吧!”
黄朝每说一句话,便举起拳头猛击敌人面门。
“你有后台是吧!”
飞溅的鲜血在脸前弥漫。
“你后台很硬是吧!”两只手好似化作两柄“铁锤”,下雨般地落在祖家军的脸上,一拳,两拳,三拳……
直到身下的家丁被打的血肉模糊,不再有声响,黄朝这才从杀戮中回归神来。
“哦呼。”
黄朝呼出一口浊气,扭头却看见一位稚嫩的少年蹲在屋角瑟瑟发抖,对方与他对视时整个人都懵了。
“额,未成年不能看血腥画面……”
黄朝赶紧把死人脸转到一边,然后抓起一抔泥土盖在死人脸上,意图遮盖血腥的脸。
原本平静的村庄此时变成生死决斗的修罗场,几乎每一处地点皆有官兵厮杀的嚎叫与惨呼声。
百姓们眼见官兵火并,纷纷带着家人缩进屋内,紧闭门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有几个胆子大的,悄悄拽着牲畜、耕牛,连拉带拽地绕路回家。
还有的就近拽住粮食袋,犹如猫猫探入缝隙的手,左右摆动、疯狂试探,然后勾住粮袋一把扯进屋子。
激烈厮杀中,人数劣势的关宁军迅速落入下风。
眼见把总的战马被背嵬军控制,一名关宁军眼疾手快,翻上村民的骡子骑着飞速跑开。
此地喊杀震天的动静,迅速被这个“溃兵”传开。
附近的关宁军听闻友军遇袭,没来得及整队便在主将的带领下直扑过来。
什么辎重,辅兵全都抛下,甭管骑兵还是步兵,一律骑上战马、骡子迅速赶赴厮杀地点。
待祖家军赶到之际,村头的战斗早已结束。
祖大弼、祖大成两兄弟骑在马背上远望村头的一片狼藉,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从来都是关宁军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