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敢憎恨老爷们,但如今被红巾军撩拨一番,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痛苦来源谁。
“杀了狗贼!杀杀杀杀!”台下的百姓被勾出愤怒,挥舞着手臂殴打空气。
“你们说这帮狗贼该不该死!”卢智森大声呐喊,台下的百姓则高声回应,“该死!”
“这一次,我们把行刑的机会让给蒙受冤屈的苦主——”
卢智森挥手一劈,数名苦主包括张荣顿觉手中多了一柄铁锤,士兵们贴在他们耳侧低语,“把锤子对准尖桩,敲进罪人的屁股,复仇的机会给你们了!”
他们这些受尽折磨的苦主哪一个都受尽屈辱。
有人双肩颤抖,有人痛哭流涕,还有人默念着亲人的名字,低语着为家人报仇。
他们的家人都是那么善良的好人,为什么总有恶霸要夺走他们美好的一切,为什么要肆无忌惮的压在他们头顶作威作福?
为什么会这样呢?
张荣等人什么都不懂,不懂王法家规,不懂圣人经典,纲常伦理,更不懂他妈的大局、体面。
他们只知道自己被仇恨燃烧了一年又一年,已经燃尽了三魂七魄,只剩一缕残魂。
他们要复仇!
既然这帮高高在上的权贵劣绅,永远把他们这些平民当成一脚踏遍还不懂反抗的野草,那就叫他们好好感受铁锤碰撞尖桩刺入肚肠的煎熬!
“行刑!”
卢智森挥舞着重锤朝着尖桩的尾端狠狠敲击,与此同时绞刑架与断头台也一齐行刑。
只听绞刑架的活门打开,罪人瞬间落下去勒断了颈椎。铡刀咆哮着从天而降,干净利落地切断罪人首级。
“夫君!夫君你看见了吗!陈百年这狗贼要死了!”一位妇女一袭白色孝衣,当着百姓的面高举丈夫的牌位。
“啊哈哈哈哈……”有人癫狂地大笑起来,那瘆人的嗓音恍若百名恶鬼在齐声合唱。
而被塞住嘴的白家父子嗡嗡乱叫却发不出清晰的词汇。
白斯文努力瞪大眼睛,汗水越过眉毛流进眼睛里,辣的他发出更加猛烈的嗡嗡乱叫。
“呜呜呜呜呜呜……”几名罪犯接连发出闷声呼喊,一阵恶臭逸散出来,橙黄的屎尿浇灌下来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围观的百姓被恶臭与残忍给吓退数步,但遭受过折辱与欺压的百姓挺立不动,眼睛都不眨的死死盯着这群狗贼受刑。
卢智森瞥一眼新一批被押上台的罪人,后者挣扎着求饶,反被玩家无情地轰击面部,一拳一拳打到绞刑架上。
卢智森把铁锤递给下一个玩家——这是事先说好的排队规则。
他瞥见几个铁皮桶被提上木台,好几个玩家提着厚厚一沓的纸张,“这些狗贼设计圈套弄来的借据、卖身契,今日一并焚毁!你们自由了!”
看着铁皮桶飘出契约的余烬,利益相关的百姓热烈欢呼起来。
免除债务的枷锁远比惩奸除恶更叫他们身心畅快。
“第二锤!”接力的玩家下令,挥舞铁锤把尖桩砸进大罪之人的体内。
更多的恶臭喷溅出来,玩家却毫不畏惧。
相较于杀戮劣绅的愉悦,这些屎尿屁只是滤镜中的粉色液体罢了!
“从今日起,任何蒙受过不白之冤的百姓,尽管来衙门上告!我们红巾军发誓为你们做主!”
随着尖桩深入直肠,刺破肠道,罪人们剧烈挣扎。
一无所有的坠落反差与死亡的恐惧让他们激发了强烈的求生欲。
有人拼命呕吐口中的塞布,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有人一面忍着剧痛,一面上下挣扎企图挣断绳索。
还有人努力扭动屁股试图给挥击铁锤的人制造困难,如果能一锤子敲在他们的身上,让他们直接休克乃至暴毙身亡,那就幸运的解脱了。
十几名士兵涌上来死死摁住这些受刑的罪人,连挣扎的权利也不给他们留。
“别他妈的乱动,谁允许你乱动了!”士兵揪起大户的头发狠狠往长凳上猛砸,“你们祸害了多少家庭,多少男女老少?你们兼并土地的时候,有想过流民的痛苦吗?那些活活饿死的饥民生前有多么痛苦,恨不得交换子女填饱肚子,你们有想过他们的痛吗!”
抡锤需得消耗大量体力,饶是张荣满心怨愤,巴不得把白家亲手杀光,也不得不把复仇机会也让给其他苦主。
而玩家则在一旁弄来备好的清水,对着罪人的脑袋浇上去,促使他们时刻保持清醒,以防他们受刑不住昏迷过去。
“……第五锤!”
苦主们接过铁锤,就像短跑运动员接过队友手中的接力棒,大家默契的只打一锤,便将铁锤交给身后的苦主。
谁都想要亲手复仇,亲手为死去的家人讨一个公道。
紧凑上来想要接过铁锤出口恶气的人越来越多,但是罪犯几乎都被半途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