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请上轿,今晚上老夫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见识一下!”卢思道说着话便向张忘露出了一股男人们都懂的表情。
看卢思道的一脸淫邪的笑意,张忘也已经大致明白了卢思道要请自己去哪里。
“小鹃你先回家休息吧,少爷和卢主簿出去一趟。”若是真的去那等地方的话,带着小丫鬟过去的话确实有些不太合适,都去了饭馆了,哪有自带干粮的。
而且作为一个十分正常的男人,张忘对这个时代的妓院还是十分神往的,虽然前身是妓院的常客,就连死都是被妓院的打手打死后丢在了妓院门口,然而张忘重生以来却一直未能亲身经历一番,实为平生一憾。
“好的少爷,那小鹃先回去睡了。”小丫鬟冲着张忘应道,两个男人的龌龊心思,小丫鬟自然没有看出来,还以为就是单纯的出去饮酒一番。
而且就是知道张忘去妓院,在小丫鬟心理也没有一丝的波澜,自家少爷虽然这一阵子没有去过妓院,然而在之前去妓院好像是十分平常的事情。
此时她心中唯一想的是,少爷果然不同常人,就连官老爷也来邀请少爷一起出去饮酒。
张忘和卢思道一人上了一顶小轿,两人便晃晃悠悠的冲着卢思道所说的地方而去。
此时的百姓入夜之后基本上没有什么娱乐方式,基本上早早的趁着太阳未下山之时吃完了饭,便去了床上做一些爱做的运动。
所以入夜的邺城,虽然是大齐的都城,街上除了巡逻的更夫,基本上没有几个人走动。
张忘在轿子里坐着行了一段,突然间感觉外面多了一些莺莺燕燕的嘈杂之声,其中还夹杂着些许袅袅悠扬的丝竹之音。
张忘知道一定是到地方了!
小轿落地之后张忘第一时间走了出来,此时坐在前轿引路的卢思道已经提前下了轿来到了张忘乘坐的轿前。
“张公子,这里可是我敷教里最有名的消金窟潇湘院,今晚若不是托了张公子的福,我家那只河东狮绝对不会让老哥我过来。”卢思道的正妻卢氏极为善妒,当年柔娘进门的当日都能被赶出府去,然而卢思道的妻子邢氏在了解了张忘和卢思道的纠葛之后也知道张忘对卢思道的重要性,特批卢思道今晚可以逛妓院一次。
毕竟当年为了给儿子凑齐那四十万钱的聘礼,卢思道窃取军资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作为卢家的主事人邢氏是知道。
不过临行之前邢氏也给卢思道下了死命令,今晚陪着张忘曲可以听、舞可以看,然而裤子绝对不能脱,到时候让张忘一个人去享受左拥右抱的痛苦就是可以,你卢思道在外面给我候着。
抬轿的一个轿夫便是邢氏专门派来监视卢思道的。
“张公子请。”卢思道冲着张忘邀请到。
张忘看了一眼这“传说”中的潇湘院和前身记忆中的迎凤阁做了一番对比,若是迎凤阁是大学门口30块钱一晚的不正规小旅馆的话,潇湘院至少是五星级别的豪华酒店。
在卢思道的带领下,张忘抬腿冲着潇湘院中走着,还未进门便见到一个白胖白胖的老鸨直直的冲着卢思道冲了过来。
“卢主簿,您可有一阵子没来了,我们院里的姑娘们可是日日夜夜都盼着卢主簿能够过来、”
看到这潇湘院的老鸨,张忘突然有一种看到迎凤阁的老鸨虔婆婆的错觉,一样是妓院的老鸨,一样是圆圆的胖胖的。
难道大齐妓院的老鸨是谁最胖谁当?
“您这一阵子没来,我们院子里的姑娘们都没有新曲唱了,这一次还是酒水全算在我们头上,一首新曲五千钱怎么样?”
那老鸨继续贴着卢思道说道。
张忘一听,顿时重新认识了一下卢思道,没曾想卢思道竟然已经混到了凭借诗文逛妓院不花钱还能赚钱的地步!
从刚才那老鸨的话语来看,这卢思道显然不是像他刚才说的那样沾自己光才有机会来潇湘院潇洒一把,恐怕也是这里的常客。
其实张忘不知道的是,除去人品不算,卢思道的文采还是极为称道的,首先他的老师兼岳丈邢邵便与温子升、魏收并称为北地三才,作为他的高徒卢思道的文才自然也是北朝顶尖的一批。
去岁文宣帝高洋驾崩后,当时朝廷下令善文朝臣每人做挽歌十首,择优而用,卢思道所做得中八首,经此卢思道也获得了一个“八美卢郎”的美誉,他所做的歌诗在潇湘院这等兼着诗酒唱和业务的高端妓院,自然是传唱度极高。
卢思道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身后,看到那轿夫恰好去了潇湘院后院停放轿子,未曾发现自己和这老鸨的交谈,这才放心冲着那老鸨说道:
“今晚我可是有贵客要请,歌诗之做下次再谈。”
说完冲着张忘说道:“老哥我身居官位,有时候一些官面上的应酬实在推不掉,也曾来往过潇湘院几次,留下了几首歌诗。”
“这位小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