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忘虽然没有资格去参加大朝会,然而张忘的狗腿子卢思道却是刚刚够格。
当圣旨上念到张忘的时候,站在太极殿最后面的卢思道也是吓了一跳。
昨晚上的事情是从云龙门进的宫城,虽然每个人都讳莫如深,然而却也是人人知晓
其他的大臣们都一头雾水,甚至连张忘是谁都不知道,但是卢思道却知道张忘正是云龙门的守将。
此时张忘受到封赏,卢思道一想便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张忘不仅是斛律光将军的亲信竟然和常山王和长广王都有牵扯,若不然怎么会被委以重任!
这么重要的事情卢思道不相信高演和高湛会是先不知情!
一散了朝会,卢思道没有回家便直接乘着小轿向着张忘的家中赶去。
然而到了张忘的小院中,却只有张忘的那个小丫鬟在,被告知张忘一直没有回到家中。
卢思道原想在张忘这里等着他回来,然而骆鹃却只是开了个门缝,隔着大门和卢思道说了几句,丝毫没有让卢思道进院的意思。
少爷说了,只要他不在家,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男人进自己院子。
无奈卢思道只能安排一个家仆在张忘胡同里蹲着,等张忘什么时候回来速速回报,他第一时间过来报喜。
卢思道不知道的是,下了朝会他出云龙门的时候,只要爬到云龙门上的城楼,就会发现在这里的张忘。
虽然高演带来的军队接管了几乎所有的宫内守卫,然而却不包括云龙门,因为张忘昨晚的举动,云龙门的这一小支部队已经被认为是自己人了。
此时一位郎中正在张忘等一干人的目光中,小心的给叱利骚擦拭着额头,旁边一个药壶正咕噜咕噜的蒸腾着药气。
虽然此时天气寒冷,然而这个郎中的额头上却是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昨晚自己睡得好好的,突然一波士卒便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架了过来。
一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的武将直接拿着刀告诉自己,救不好眼前这拉到虚脱昏迷的人,他便不用回去了。
“嗯……”随着一声轻微的声响,躺在胡床上的叱利骚突然间动了一动。
看到叱利骚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不论是张忘还是那个被强抓来的郎中都松了一口气。
昨晚上张忘一直在高演的手下忙前忙后,一直到后半夜才回到了云龙门这里。
张忘回到了云龙门之后却被告知叱利骚自从离开了之后一直没有回来。
张忘赶忙带领着他们去周边的几个茅坑里寻找,终于找到了已经虚脱到昏迷然后躺在了茅坑的叱利骚。
那场景简直不忍直视……
张忘和云龙门的将士们,赶忙给叱利骚简单擦拭了一下,将他背到云龙门上方的楼阁上。
张忘给叱利骚下药本意是不想杀他,然而事实证明,张忘药下猛了,拉了半夜拉到虚脱,昏迷后又在茅房冻了许久的叱利骚若是被发现的晚一点,恐怕就直接过去了。
相信叱利骚若是早知道这两个结果让他自己选的话,他也会选择让自己痛痛快快的死去。
回到了阁楼,张忘一边派人去拿着刀去“延请”郎中,一边令人赶忙烧水,准备给叱利骚补充水分。
不过好在叱利骚底子厚,几服药下去虽然依然有些发烧,然而总算是活过来了。
清醒过来的叱利骚虽然有些怀疑自己吃的东西有问题,然而不知道昨晚上发生的事件的他,眼神中对张忘也没有过多地敌视。
不过就是敌视也没有用,此时的他顶多是转转眼珠,就是抬手都有些无力。
“你们照顾好都督,我过两日再来看他。”张忘吩咐道。
叱利骚这边腹泻止住了,只要吃点的东西身体应该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离开了云龙门的张忘,第一个去的便是斛律光的府邸,昨晚斛律光便有吩咐,让自己去一趟他那里。
应该是斛律光早有吩咐,张忘到了咸阳王府,刚报出自己的名字,便被直接引领到了斛律光的书房之中。
张忘一进斛律光的书房,便立即冲着斛律光行了一礼。
斛律光示意门子离开之后,便站起了身来绕着张忘转了一圈。
“你是怎么知道常山王昨晚会从云龙门起事?”斛律光冲着张忘问道。
“猜的。”张忘直直说道:“忘也不过是根据云龙门、尚书省的位置和二王离任的时间有个大致的猜测,只是猜对了而已。”
斛律光会问自己这一点,张忘早就有所准备。
“说起来,昨晚上的事算我斛律光承了你的情。”听完张忘的回复,斛律光略为一想也是相信了,不然没有别的解释,他可想象不到张忘的脑袋中会记着大齐整个的历史。
而昨天晚上张忘在云龙门上所说的话,不但让高演二人消除了对自己的疑惑,而且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