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叱利骚成为了自己的下属之后,张忘这才放心的走上了楼去,一进阁楼第一眼见到的便是一个人坐在床上郁闷不已的叱利骚。
叱利骚一见张忘进来,立即怒眉瞪圆,抻了抻胳膊就要冲着张忘过去。
“酋长难道要殴打上官不成?”张忘看叱利骚面目不善的样子,立即向后退了两步高声叫喊道。
张忘这么一喊,叱利骚顿时止住了自己的脚步,原本他打算趁着张忘可能还不知道任命,在这之前出出气,然而从张忘对自己的称呼来看,张忘已经知道了。
而此时,紧随张忘而来的娄方,刚刚上了楼,叱利骚一见娄方上来,顿时明白了应该是娄方将任命的消息已经透漏给了张忘。
“吾不是想殴打上官,只是想找个人疏松一下筋骨。”
叱利骚说完,便冲着娄方走了过去。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张忘也只能是对满脸委屈的娄方报以了一个十二万分的同情。
叱利骚在娄方身上撒了撒气,帮助娄方松了松筋骨,这一股子气终于消得差不多了。
而此时娄方看向张忘的眼神却是十分的幽怨,那眼神就像是一个被始乱终弃之后无情抛弃的小怨妇一样。
张忘拍了拍娄方的肩膀。“好好干,以后跟着我混。”
一句话之后,娄方的神情则立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谢将军栽培!”
娄方能够被封为官职,本质上还是因为张忘的缘故,若不是张忘他不会来到云龙门,若不是张忘让他跟他一起晚上值守,他也不会碰上昨晚上的功绩,张忘对他的恩情不可谓不重。
经过昨晚上的事,娄方已经断定了,张忘定然是斛律光阵营中极为信任的人,若不是信任到极点绝对不会让张忘去执行如此重要的事情。
如今张忘这么说,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已经间接加入了斛律光的阵营了,而且张忘本来就是他的恩人,他对张忘的提携是发自肺腑的感激。
作为一个奴婢生子,自己的父亲在合适的时候可能会顺水推舟推自己一把,然而却不会对自己像那些妻妾生子一样尽心尽力,然而若是日后入了斛律光的法眼,斛律氏的能量哪怕是自己的母族娄氏也比不过。
“既然你已经不是云龙门守将了,那就跟我走吧。”张忘冲着叱利骚说道。
张忘这一吆喝叱利骚,那边的娄方当时就急了。
“将军那我呢?”
“你好好干着,有什么事情我会通知你。”张忘冲着娄方说道。
然而叱利骚却是有些茫然的问道:“去哪里?”
“我刚换了新宅子较为宽敞,你先去去我那住着吧,从明天开始你去我铺子里帮我卖胭脂水粉。”张忘吩咐道。
“我一个八尺男儿,你竟然让我去卖妇人们用的胭脂水粉!”张忘一说话,叱利骚立即怒火中烧。
听从张忘一个小家伙的差遣,这已经让叱利骚感到憋屈异常了,然而张忘让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去卖胭脂水粉,就是自己忍不了的了。
大不了这官自己不做了,也不受这个鸟气。
“我每月救助战死将士家属的三十万钱,全是靠卖胭脂水粉赚的。”然而张忘紧接着的一句话,却让叱利骚当时便冷惊了下来。
叱利骚之前只知道张忘很有钱,然而却不知道张忘的钱是从胭脂水粉等女性用品手上赚的。
“好,我去!”叱利骚长吸了一口气答应道。
“不用这个表情了,只是让你熟悉一下,不是让你在哪常驻,日后也别的事情需要你去做。”张忘看着虽然答应了然而依然脸色不好看的叱利骚安慰道。
像叱利骚这样的猛人,张忘自然不会让他只是去卖水粉,铭香阁还离不开柔娘的打理,然而现在铭香阁已经越来越受关注,难保有人会对她们两个女子起些坏心思,让叱利骚过去最关键的目的就是暂时保护二女上下班和上班时的安全。
等过些日子铭香阁安排妥当,叱利骚自然就可以去干别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