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堤上的战斗还在持续,纽约这里却也是硝烟与火光四起,野蛮的萨拉丁军团似乎并不知道什么是军纪,他们在尽情享受着胜利给他们带来的福利,此时的纽约如同人间炼狱。
一座座高楼倒塌,一名名曾经高贵的妇人,衣着不整的倒毙于街头,没人关心一旁衣物碎片曾经是多么昂贵的品牌,从沙漠出来的野兽完全无法理解上流社会的体面。
对于尤弥尔.萨拉丁来说,这座叫纽约的城市从前就不该存在,以后就应该从地球上抹去。
西元2971年,他在这里因为继承人身份来路不正的原因被财阀世界审判。
甚至当时还被剥夺了中枢卿的身份,还被驱逐出了这座城市。
他清晰的记得那天街上所谓上流人士一张张嘲笑的面孔,那些贵妇人们掩嘴偷笑的样子。
尤弥尔发誓总有一天他会带着军队踏平这里,让那些所谓的上流人士都成为下流的尸体。
后来其萨拉丁的身份终于从法理上得以通过,但他却以身体为由两次拒绝出任中枢卿。
一直到现在以最野蛮的方式踏入了人类最繁华的大都市。
混乱,不是因为军纪,而这一切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博格.海伦芬坐在国会大厦顶楼的窗口,俯瞰着硝烟滚滚的纽约城。
一旁他的幕僚,同时也是他的堂叔斯科亚.海伦芬看出了博格心中的不悦,还是以族中长辈身份提出了自己的质疑:“你看看,我们为什么要和一群土匪结盟?”
“只是那个笨女人选错了人而已。”博格并不觉得用土匪来形容萨拉丁那些人有什么错误。
“那个女人!总说娜塔莎那个女人,你是不是被那女人迷疯了?我们海伦芬财阀完全没有参与这场叛乱的必要!”白发苍苍的斯科亚发泄着心中不满。
“确实海伦芬财阀没有参与这场叛乱的必要。”博格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但是我们尼斯特鲁伊家族却必须要加入娜塔莎的阵营。”
“为什么!”斯克亚的这句不像是提问,更像是一句质难。
面对长辈的责问,博格没有生气,苦笑了两声说道:“因为原罪!我们尼斯特鲁伊血亲派的原罪!”
当这句话入了斯克亚的耳朵,如同一声炸雷一般,退了两步也坐在了他的椅子上。直勾勾的盯着博格等待着下文。
“我们能从学院派手中抢走海伦芬的权柄,因为什么?因为我们是尼斯特鲁伊的后裔,尼斯特鲁伊的后裔理所应当成为海伦芬财阀的继承人!而这一切都拜光合会以及洛菲克家族所赐,是他将我们送回了海伦芬财阀。”博格慢悠悠的说道。
“财阀世界不讲恩情,只讲利益,洛菲克家族已经覆灭了,现在我们看到的娜塔莎只不过是那个家族的鬼魂而已!”斯克亚站起打断了博格的话。
博格依然维持着那种悠悠的语气,只是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示意斯克亚坐下继续听着,接着说:“确实没有人会去报恩,我也只会看符合不符合我们的利益,确实怎么看一点都不符合,但是当娜塔莎拿出了那样东西我就知道,我们家族注定只是洛菲克的牵线木偶。”
博格顿了顿开始不看斯克亚了,仿佛在自言自语:“权力是个好东西,当得到后就不想失去,而且失去权力就意味着家族的灭亡。”
“祖先们自以为聪明,以为屠杀了境内的光合会,就可以不被摩根财阀清算。而摩根财阀却把那些学院派后裔当猪一样养在他们的圈里,为什么?只要我们有一点点不听话,学院派马上就会得到一笔资金的援助,回到西欧来活动一番,我们只能乖乖就范。”
“听说罗德里戈家族已经成了摩根的附庸。财阀的世界,钱能解决一切,如果不能解决就用更多钱。摩根唯一不缺的就是钱,他们完全有能力把学院派扶植的更强大,来夺走我们的一切。但他们没有,他们只是把那些圈养起来的猪当成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了我们的头顶上。”
“我坐上这个阀主的位置,就像我父亲临死前和我说的一样,只是一个烤架,无时无刻不在炙烤着我的心灵。好多次我都想说,算了咱们就和他们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但看看你们我就放弃了,你们一个个习惯过着纸醉金迷的贵族生活,别说你们,我那几个弟弟,几个儿子也都这样。我明白拼不过他们,起码对胜利的渴望,我们家族一点机会都没有。”
“一直到娜塔莎.洛菲克给我看了那样东西,当这个消息被公之于世界,我们也注定会毁灭。一直抱着的大腿到时候不会帮我们,反而因为离这条腿最近,它会正义的踩死我们。”
“我亲爱的叔叔,您一定很想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作为我们族内有史以来活的最久长者,您已经七十三岁了,远远超过了族内平均自然死亡的寿命。”
“记得我们血亲派最初几代海伦芬都没有活过四十岁,但随着与人类的反复交配数百年后,现在我们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