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叛军政变成功,我并不认为世界格局会出现对他们不利的局面!”
郑常洛顿了顿以非常肯定的语气说下去:
“首先,他们会破坏财阀世界一体化的根基,谁违反了规则,只要把规则本身破坏掉,就无可指责。所以尤弥尔.萨拉丁会大肆破坏纽约,追击各财阀的阀主,追捕我们的家人。杀戮只是其次,制造恐慌才是其主要目的,叛军如果胜利,就以此理由解散中枢卿会议。新的财阀联合体恐怕一时难以出现,各阀阀主在没有得到安全保障的前提下,谁也再不愿冒险离开财阀。
“况且各财阀自有各财阀的心思,2962年,列夫塔克的摩尔曼斯克事件,虽然没有证据,但他们一直把冒头指向马其顿,如果不是摩根一直弹压,列夫塔克早就出兵北欧了。如果摩根垮台,列夫塔克财阀从其欧洲地缘政治角度出发也会站在叛军的一边,共同瓜分马其顿财阀更为有利。更坏的局面是阿列克斯被留在了北美,马其顿本身就要再打一场继业者战争来决定没有嫡系继承人的阀主宝座。坐在巴尔干火药桶上,内忧外患的马其顿财阀,在动荡之后还能剩下什么?
“同样将面对继业者战争的还有哈依德.阿斯塔法那几个儿子,哈伊德应该是死定了,他那四个儿子,都有权力的野心,且相互敌对。中东又处于四战之地,有我们汉人祖先想光复的碎叶,也有同样垂涎阿拉伯半岛的萨拉丁,志在两河流域的列夫塔克和甘达地,一旦战争爆发,注定会打的天翻地覆不死不休。
“蛮王财阀的穆托姆博家族,以及罗德里戈财阀离南极更近一些。听说这两个财阀的南方都处于动荡,时刻也要面对自由军的进攻,所蛮王穆托姆博家族一直被萨拉丁财阀欺凌。如叛军政变成功,蛮王会臣服于萨拉丁。至于罗德里戈,长期依赖摩根的支持。但他们是很现实的商人,只要能得到他们想要的,才不会管北美到底是摩根还是洛菲克。
“至于你我两家,在这一百多年来,依靠相互贸易来解决需求矛盾。只是在外人看来,哪有通过战争解决来的一劳永逸。贵阀长期依赖希望在大陆上建立根基,而我们也希望建立海上丝绸之路来避免贵阀的盘剥。战争胜利者自然可以得偿所愿。所谓公平的协议,对于贪婪的人类来说,都是无奈的妥协。”
听到这里南云平八郎不由哈哈大笑:“这确是实话,也是数千年来必然的海陆矛盾,所以我们一直希望与贵阀建立共荣圈。”
“呵呵。”郑常洛冷笑道:“华族人生性温和,和族天性好斗,按照你们的共荣计划,那不就等于把狼放进羊圈里一起养么?”
南云平八郎自觉被揭穿了什么心思,急忙转开话题说道:“那是你们理解的错误,先不说这个,起码我们在时,华和友好还会持续下去,战争打不起来。”
“确实如此,这才是叛军不想放我们走的理由,一旦我们留在了这里,您的长子南云和胜一定会重用萨摩,而萨摩中唯一的鸽派岛津聪也在北美。长州以及奥羽诸部都以武人当家,****在贵阀内早已形成。而我与长子都在京畿,阀内决断也是问题。你我两阀罅隙产生,也就无暇平叛。”郑常洛也趁机点了下南云平八郎纵容****的发展。
“那么我们更不应该走脱才对么?”南云平八郎不解的看着郑常洛。
“走不脱的,起码金斯顿会战结束前,我们走不脱。”郑常洛无奈的说道,“因为我们在视界之下,无处遁形。”
“怎么可能?叛军如果知道我们在这里,早来围剿了,到现在还没有,就说明这套系统没办法追踪我们,或者叛军没有掌握该权限。”南云平八郎是这样认为的。
郑常洛的神情变得异常冷峻与严肃,正色说道:“他看得见我们,但却没有告诉叛军。结合其所有行为,我们推演得出了一个结论。此刻的视界系统即不掌握在摩根手里,也没有掌握在叛军手里。那个人希望自己成为裁判,一个决定世界命运的裁判。如果我们这时候跑了,他就会裁决叛军胜出,世界就按照叛军所期待的走向。
“但这不是他期待的结局,因为我收到了提示,就在账号被注销的那个瞬间,他给我发了一个词组信息:选择。那时我也以为视界落入了叛军手里,其含义就是让我选择投降。但叛军的三个军团没有合围上来,向北的通道还是畅通无阻。所以接下来我们将选择的是命运,是我们的命运,是财阀的命运,也是世界的命运。
“裁判也在选择命运,他有自己的倾向性,但以选择之后的利益最大化以及其自身安全为前提。所以,即使他想选择我们,而他的选择却无法为我们带来肯定的胜利。我们更需要给他信心,让他选择我们。现在我们一旦选择逃亡,金斯顿会战注定失败,北美战局注定糜烂,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赐予我们死亡。”
“你们的推演没有任何的依据,只凭着这个词语,怎么可能得出那么多结论?我知道你接下来想做什么了,但你的行为很有可能是以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