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装甲运输车内,只亮着一盏红色的小灯,外面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也可能在下雨,总透着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
当奥布透着昏暗的灯光,看见侄子穆赫的面孔,初时有些意外。但转眼一想也就明白了,派一个自己的亲戚来劝降,自然有示好的意思,这又使得奥布的想法多了起来。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一切想法都是多余的戏码。穆赫冰冷的声音响在耳畔:“姓名?”
“穆赫!你开什么玩笑?他们开出什么条件就说吧。”奥布想装的更淡定一些,这样可以在接下来的周旋中获取更大……“啊!”一阵钻心疼痛打断了奥布的思考,取代思考却是一声自己的惨叫。
“姓名?”穆赫的语气依然冰冷,这种冰冷就如李特审讯他时一模一样。
痛楚使得奥布失去了任何的抵抗意志,审讯本来可以变得更轻松一些。但穆赫似乎不希望以这样轻松的状态下收场。
所以当李特走进声讯车厢时,奥布.萨拉丁。曾经在萨拉丁财阀内,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领袖,已经变得不成人形,十指尽断,体肤完肤。
这基本符合了李特的预料。“啪”穆赫脸上挨了重重一下,李特说道:“就是让你问些东西,有必要下手那么狠么?”
穆赫不敢回话只是低着头,李特挥了挥手后,他就知趣的退出了审讯车厢。
此时的李特一副慈眉善目,温言道:“奥布将军,你受苦了!本以为让你的侄子来看你,我们双方可以用一种更友好的方式沟通,不想就变成了这样。”
才被一盆冷水浇淋,清醒过来的奥布自然也知道李特在演戏,但人在屋檐下,不想吃苦头,只好顺着台阶走了下去,忍着痛说道:“这,这不关李总长的事情,是,是我们自己家族管教无方,若非李总长及时赶来,估计我,我这条老命就交代了。救命之恩,李,李总长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接下来的一切变的顺利了很多,李特想知道的事情还有李特没预料到的事情,奥布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情报使得接下来的预判更好做了一些,决断却反而更难了。
阿姆斯特朗与卡扎菲决战在费城,尤弥尔.萨拉丁对局势估计的过于乐观,把主力都压在了纽约,而京畿只留下了五个军团。如果算上之前追击军团的回撤,纽约最多也只有八个军团的兵力。
联邦军得到了机甲补充,加上一路收拢的摩根预备役机甲士,完成了四个军团的编制,其中包括两个以最精锐卫队为班底的加强军团。
这时候,摆在联邦军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去费城支援阿姆斯特朗,这是摩根财阀所希望的配合,另一条路则是发动对京畿尤弥尔萨拉丁本部的奇袭。
对于支援费城的决定,是建立在之前的情报,叛军在费城只有十五个军团,联邦军去支援可以起到兵力压制的扭转战局的作用,但现在则出现了意见分歧。此时叛军在费城已经增兵至二十五个军团,再去支援费城,兵力依然劣势,这样的添油,即没有突然性,实际更起不到决定胜负的作用。
但如果此时直接回京畿纽约,从实力上说势均力敌。但要在短期内吃下尤弥尔.萨拉丁的八个军团,一时也极为困难。而阿姆斯特朗的摩根军也坚持不了很久。
车队在233公路上,即将抵达分叉口,到底是去费城还是纽约,必须做出一个决定,各方意见还是无法统一。一时李特围魏救赵的策略占了上风,已经有一些指挥官支持了,郑常洛也点了点头,正准备拍板决定,具体实施下去。
此时岛津聪请求发言,对于这位沙场老将的意见,众人还是非常重视的,毕竟他是这里战斗经验最为丰富的人。其在金斯顿会战中所起的关键作用,更赢得了所有将官的尊重,所以都认真的聆听,岛津聪缓缓说道:“我很赞同李特总长的想法,我们可以放出奥布被擒获的消息,尤弥尔.萨拉丁面对空虚的京畿,必然如惊弓之鸟一般,此刻他必定认为给卡扎菲增援十个军团是武断的。但他依然会抱有将错就错的侥幸,继续命北非之虎卡扎菲强攻费城。我们此时支援费城,只是把联邦军目前实力暴露的添油战术,并没有对战局起到决定性作用,这也正中尤弥尔的下怀。
但我们此刻最大的优势就是我们拥有视界,叛军如同瞎子。所以我方部队的隐秘置点,才是定胜负的关键。
所以如李总长所说,全军去奇袭京畿,还是一样把我们全部的实力暴露给了尤弥尔.萨拉丁,其结果与性质同支援费城一样。到时候无论怎么转进,都难以达成隐秘伏击目的,更有可能可能被京畿的叛军死死咬住,直到卡扎菲的回援。至时我们也只有仓促逃跑的选择。
至于伏击点特伦顿陨丘,我也觉得非常合适,但不可能直接去设伏。这点李总长先前也说过,尤弥尔没有感到实质性威胁,是不可能要求卡扎菲回撤的。但我觉得对于一只惊弓之鸟来说,我们实际投入兵力多寡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