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还是裹着厚重的装束,因为大热天也带着帽子、墨镜与面罩。所以也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流汗。
可劳伦还是一眼认出面前的男人,因为这个人他实在太熟悉了。
四十多年前,劳伦.克虏伯作为克虏伯军工在马其顿财阀的(人)质子。
劳伦与面前的男人一起度过了童年与少年时代。
那时候,那名少年名叫斯卡布.阿列克斯,是马其顿财阀的第三继承人。
现在这个名字除了极少数人知道外,已经没有任何文字记载了。
三十多年前,面前这个男人又改头换面,以克虏伯奴隶的身份与自己一起回到了布拉格。
二人又一起相处了青年时代。
那时候,那名青年名叫斯布托特。
后来西斯托救走了很多克虏伯奴隶,其中也包括了斯布托特在内。
如今的劳伦.克虏伯,已经成为了克虏伯军工的ceo。
而斯布托特也成为了洛卡斯共和国将兼情报总长。
昔日一起长大的伙伴,今天却走了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劳伦把斯布托特带进了密室,这个密室是克虏伯制造的,由三层高科技材料层防护。
人类目前没有任何检测设备可以透入其中得到任何情报。
进入密室后,斯布托特终于可以把那套行头脱去。
衣服和帽子都差点湿透了,难以想象斯布托特承受了怎样的热。
当头罩揭下后,只有半边是湿的,另外半边却没有一丝汗迹。
随后斯布托特露出了那张面孔。
就算时间过去再久劳伦都不会忘记这个男人。
即使已经五十几岁,斯布托特的侧颜,依然还是如当年的俊美。
而另外半张烧伤的脸,却是为了救自己时被大火烧伤的。
劳伦深情的抱着这个被他看作一辈子兄长的男人。
他没有觉得斯布托特的面容有什么恐怖,甚至还亲吻了那半边已经烧毁的脸。
曾经俊美的斯卡布.阿列克斯,在那场大火中就此死去了。
斯布托特此刻也抱着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男人。
几十年的思念,使得他一时都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对于他们二人的见面,可以让任何任务都见鬼去。
两个真男人之间的兄弟之情,比那些山盟海誓来的可靠的多。
没有任何的虚寒问暖的客套话。
“大哥!我们应该怎么做?”历来有主见的劳伦克虏伯,在斯布托特面前却如一个言听计从小孩子。
“嗯,这就是我要来和你商量的原因。”斯布托特此刻也从思念的心情中走出。
“无论结局如何,甚至不管克虏伯未来如何,我都会听大哥的安排!”劳伦很少意气用事,特别是涉及克虏伯军工的问题。
但此刻劳伦也彻底豁出去了,不管斯布托特的立场如何,也不管斯布托特正确与否。
几十年不见劳伦的斯布托特很惊讶的问:“你就不问下我的立场么?”
“那场火灾之后,你我早就没有了立场!这个世界只有你我是一伙的,其他人都不是!”劳伦克虏伯,重复了几十年前星空之下,斯布托特所说的那段话。
“这张图纸的东西,能做的出来么?”斯布托特把设计图纸交给了劳伦克虏伯。
劳伦仔细看了后说道:“做应该能做的出来,成本也不高。”
劳伦顿了顿,觉得应该提醒斯布托特什么,又说道:“可大哥,那么大口径的炮,是没有办法在炮塔装防护力场的。
“况且由于是要把陨石推送出去,即使采用质子技术,也会产生巨大的后座力,精度就更难以保证,不太可能打中有准备的战争装甲步兵,其远程效果远不如反力场破甲弩来的好。
最近我们设计了一种新的破甲弩床,可以杀伤一公里以外的装甲步兵。各阀都还不知道,要不大哥弄点回去?”
斯布托特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那种床弩,给我弄一批回去,但图纸的还是有用,想办法在一年内,帮我造一百门。“
见劳伦还是有些疑惑,斯布托特在一张便签纸画了一个图形,当劳伦看到后差点惊呼出声。
看完后赶紧将便签撕碎,扔进了杯子里,劳伦还不放心,对杯子内点火后,烧成灰烬。
“这也是盒子里的技术?”劳伦克虏伯问道。
“嗯,可以给你拷贝一份完整的。”斯布托特对劳伦克虏伯无一丝一毫的隐瞒。
“这个不用!在克虏伯内才是最不安全的。”劳伦拒绝了大哥的好意。
斯布托特也理解劳伦的想法说道:“也好,这东西其实是一种麻烦,虽然能强一时,但也是毁家灭族的烫手山芋。”
劳伦打趣道:“烫手山芋?”还是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