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提议,郑鸿博往往言听计从。
所以杨松诚的形象,在白叶菲眼里,就显得愈发光辉。
所以无意间,称呼杨松诚的语气,也更加亲密与尊重。
可是白叶菲自己也知道,她是白家的嫡女,就算是旁家女,女人当权的白家也只有把丈夫娶进门,没有把女儿嫁出去的道理。
所以她那点女儿家的小心思,刚刚生出来,也只好往肚子里咽了下去。
当年姑姑白宴,死活拒绝前任世子郑常达,也是出于这种因素考虑。
也不知道姑姑现在有没有再见到她想见的人。
...
白宴当然不会以一个俘虏的身份,去见她想见的人。
在最后那场战役爆发后,她就把自己藏了起来。
直到战斗结束,白宴也没有现过身,最终也躲过了自由军的搜捕。
她想潜伏到战场的北口,去看一下郑常达,但白宴抵达北口时,恰巧看到郑常达带着部队回军自由城。
白宴只能远远的,看着穿着机甲的郑常达背影。
曾几何时,那个令她如此讨厌的小跟屁虫,现在却让她魂牵梦绕。
时间确实可以改变一切,也能改变人心。
或若再见已是无期,亦看最美只现夕阳。
郑常达就曾以这样的诗句,来把岁月与思念撮合在了一起。
二十五年的等待,终于把这种无期,变成了有时,无论是否还拥有最美,但此时的白宴算是见到了夕阳。
白宴此刻当然不能如少女时那般心潮澎湃,但她那颗早已古井不波的心灵,却为之剧烈的跳动。
那一瞬间的跳动,甚至于使得机甲生命保障系统,都出现了心律不齐的预警。
白宴知道,那一瞬间,也只有一瞬间,她心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