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鸿博缓缓走到展面前:“姑娘,我回来了,跟你去自由城。”
虽然这都在赵趱的预料之中,但郑鸿博自觉遵守约定,出现在她面前,赵趱还是很开心,语气中也流出了一丝喜悦:“嗯嗯,我就知道,你肯定会遵守我们之间约定的!”
然后赵趱也没有等郑鸿博在说些什么,抱起郑鸿博就往回跑。
不过这次的赵趱抱,起比一次抓捕时,郑鸿博要舒服很多。
一次赵趱纯粹就是把郑鸿博卡在半空中,而这一次却如捧着一件艺术品似的珍惜。
一只机械臂手掌伸开,如一个蒲团。让郑鸿博坐在面,另一只机械臂,围在郑鸿博的身前,就如同一个防止滑脱的保护栏杆,也护住了郑鸿博的所有要害。
“这样可以吗?坐着有什么不舒服吗?”赵趱慢跑了几步试了下,特意关心了郑鸿博的感受。
郑鸿博却没领情,没好气的说:“有什么舒服不舒服?反正现在我已经是阶下囚。”
赵趱觉得郑鸿博语气不善,忙解释道:“不是抓捕,西斯托大人是请你回去做客。”
郑鸿博嘴一撇:“那好!你也说是请了,既然是请?我可以不去吗?”
赵趱一时语塞,想了一下:“刚才你不是答应了吗?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都答应去了,就不能反悔了。”
然后再也不等郑鸿博在回答什么,往自由城的方向飞奔,跑起来风可大着,说啥都可以假装听不见。
剩下百余名影之自由军的战士,也追随着赵趱往自由城方向而去。
郑擎问憨牛要了一台机甲,随便扯了一块白布,弄了根木棍死死绑在一起,插在背后,也追着赵趱一行人去了。
联邦众将士,目送着郑鸿博的远去,很多人黯然神伤。
在憨牛的带领下,马又整理起行装,向下一个补给点出发。
等待他们的,还有一个半月的艰苦行程。
白宴已经先行一步抵达了自由城,她已经找到了白家的内应,为她注册了一个新的身份。
一名叫张宁的自由城女商人,注册年龄41岁,资料库里的照片,已经被白宴的替换掉了。
虽然白宴此时已经57岁了,那名入城书记官,看了资料与本人后,还是夸赞了白宴:“张宁女士,您根本看不出有41岁,说您才30出头,别人才会相信。”
白宴回以礼貌的一笑:“是吗?谢谢!听您这么说我太高兴了,可岁月啊,从来没有饶过谁。”
顺利的办了入关手续,白宴进入了自由城。
极昼下的自由城,街市比较长夜下的自由城更加热闹了很多。
这也或许是因为是战场胜利消息而带来的繁荣。
虽然洛卡斯共和国的战时经济法令还在持续,但这几天已经放宽了很多,起码大家都穿的更暖和一些,也吃得更饱一些。
更有消息声称,十天之后,自由城就要取消粮食配给制。
所以很多有余粮的家庭,就敢于拿出一些存粮来招待客人,重聚自由的欢笑。
自由城是快乐的,虽然会因为战争,生活偶尔会变得压抑。
但在洛卡斯共和国人民的心中,快乐是长久的,压抑只是一种忍耐一下就可以过去的暂时。
白宴也很快受到这种气氛的感染,这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即使身处于暮阀,已经作为全世界最开明的财阀,依然感受不到自由城的这种快乐。
不光是自由城,沿途经过的每一个小镇,每一个人群聚集的村落,甚至于临时落脚的家庭,都可以感受到这种遐逸与自由。
白宴终于明白,为什么郑常达会喜欢这里,为什么郑常达选择留在南极而不肯回去。
其实短短的几天,白宴也喜欢了这里,也开始享受着短暂的自由。
此时,白宴还是迫切的想见到郑常达。
而这些天的郑常达,非常的忙碌,每天都在护卫的簇拥下,进入国立自由城中心医院,往往一呆就是一整天。
国立自由城中心医院,是白宴不能去的地方,因为张宁之前有过就医记录,医院的就医记录会与白宴的新身份记录生冲突。
白宴也只好守在中心医院外,等候郑常达,寻找机会接近,往往一等就是一整天,即使郑常达出来,身边的护卫也很严密,白宴也没有机会前与他接触。
不过白宴并不气馁,等这样一整天,能够远远的看一会郑常达,白宴也心满意足。
战事结束后,郑常达每天都要到自由城中心医院,守在郑常洛的身边。
在重症监护治疗下,郑常洛偶尔能够醒来。
起初在自由城中心医院的细心呵护下,郑常洛每天可以醒来三到四个小时,甚至于可以下床走动,呼吸一下寒冷而新鲜的空气,也能和郑常达说会儿话。
但随着时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