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漫长的等待,可等待却不一定有结果。
期间郑常洛突发了好几次血氧过低,心率过快,呼吸急促的症状,甚至抢救医生都让郑鸿博与郑常达做好心理准备。
好在,几次抢救都如先前一样,顺利的过关了。
在接下来的一天一夜,郑鸿博都没有合过眼,郑常达也没有离开过医院,叔侄二人就这样,就在病房外走道长椅,面对面坐着,一声不吭。
这时,一个身影由远及近,走到近前时,郑鸿博才看清来人是一个穿着军装,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的年轻女孩。
郑鸿博本以为,她是来找郑常达的,没想到这个女孩,直奔自己而来。
郑鸿博并不认识这女孩,但想想也知道,在别人的地盘,认识和不认识都不重要。
郑鸿博正在脑补接下来的画面,那名看去比自己还要高的女孩,肯定会以俯视的眼神看着自己,以高高在,战胜国的态度,来对自己宣布一些必要的规则与注意事项。
可脑补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那女孩儿的腿特别的长,几步就跨到了郑鸿博的面前。
她见郑鸿博低头不语,就蹲下身来,以一种好奇的态度,从下而看着郑鸿博的脸。
看清楚郑鸿博满脸愁容后,女孩以安慰的口吻说:“放心吧,我和你说过,自由城中心医院医疗能力很强的。”
一直到那女孩开口,郑鸿博才反应过来了,她就是在乱军中,单枪匹马将自己活着的那名机甲战士。
那天被她抱着飞奔到自由城中心医院后,她将自己如货物般交给郑常达后,就飞快的走了。
再次见面,郑鸿博有一丝微不可查的羞愧神色,把脸撇向一边。
那时的英姿飒爽的女战士,同现在蹲在面前的女孩,仿佛是两个人,但郑鸿博很快就从两个形象之间,找到了共同点。
对,面前这个女孩很温柔,即使在战斗中那一瞬间,曾表现出来的强悍气息,却仍然无法掩盖其温柔的本心。
郑鸿博没有说话,此时他内心的压抑,已经掩盖了其他任何的情绪。
因为悲伤而带来的痛苦,太容易用眼泪来体现,所以才需要将情绪牢牢的压抑住,这样就能表现的更坚强。
那女孩把手搭在郑鸿博的肩,仿佛是想安慰一下郑鸿博,但郑鸿博却能够清晰感受到这种温柔,是可以融化他心中的坚强。
所以他更加不能接受这种温柔,此时他需要的就是那种坚强。
人在这种时候,行为往往会产生一些变形,同样温柔的郑鸿博,却粗暴的拍掉了女孩的手。
女孩感到非常的诧异,这是她除了对自己父母与老师外,第一次对人释放出这样的善意。
而善意却被眼前这个,一起相处了好几天的人,无视掉了,她曾经也一度以为,郑鸿博也是一个温柔的人。
那女孩有点难受,但也能理解,人在此时会有的心情,所以也没有和郑鸿博太多计较。
“你好,我叫赵趱,现在就不打扰你了,有什么需求,可以按下通讯器找到我,我就在附近。”
郑鸿博点了点头,也没有心情回答。
但从眼角余光里,郑鸿博还是能够感受到,那名叫赵趱的女孩,因为自己刚才无理的举动,从先前发自内心的微笑,变得有些勉强。
这不重要,现在只有一件事情可以压在郑鸿博的心头,那就是父亲郑常洛,还能否醒过来。
郑鸿博此时已经不指望什么奇迹发生,他只求父亲还能醒来一次,哪怕是临终前还能看到自己一次也好。
就这样,郑鸿博又等了两天两夜,期间赵趱来送过几次食品和水。
水,郑鸿博喝了一些,食物也最低程度的进了一些。
这也是因为赵趱一句话的提醒,如果父亲醒来的时候,自己如果饿昏过去,那就会错过。
所以这期间,郑鸿博困了也会在长椅小歇一会儿,赵趱答应郑鸿博,只要郑常洛一醒来就会来叫他。
无论是等待什么,都是漫长的过程,要足够的体力与精神去面对。
直到第四天的中午,医生通过设备观察到郑常洛有苏醒的迹象,连忙通知郑鸿博与郑常达。
二人赶忙穿好防菌服,进入重症监护室。
又等待了半个小时,郑常洛缓缓的睁开眼睛。
郑常洛的视线越来越清晰,郑鸿博的面孔也渐渐浮现在眼前。
由于毒药的折磨,昔日大幅翩翩的郑常洛,此刻面容枯槁。
但无论怎么样的面容,都无法掩盖郑常洛眼中闪现的那一缕光辉。
郑常洛这些天活的很辛苦,特别最后几天,他完全是靠着意志力而坚持的。
这些天,每次郑常洛的醒来,都会与郑常达一起讨论暮阀内的形式,以及一些世界局势的变化。
郑常达可以看得出来,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