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正北方向突然出现的联邦东路军,郑卿并不感到意外,所以也就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慌张。
相对来,山德拉就有些意外了:
“我们不是已经把图森兰走道给炸毁了!为什么他们还能从北部踏足高原?”
郑鸿博叹了口气:
图森兰走道只是西斯托的所知道的唯一途径,既然已经知道了斯布托特这位情报头子出卖了自由城,从毛德皇后地踏上南极高原又怎会只有西斯托密道?
杨松诚也是有些遗憾:
如果斯布托特不反的话,这场战争的胜负还有变数。
斯布托特反与不反,既不取决于战争胜利与否,也不取决于洛卡斯共和国存亡与否,只与西斯托生死与否有关。如今西斯托陷入弥留之际,能不能拖过今年剩下几还难,作为斯布托特来,提早准备下一步计划,也就可以理解了。
郑鸿博对斯布托特的为人还是清楚,也大致能猜到其行为模式。
当然因为信息的不对称,就算是事后诸葛,促使斯布托特谋反的其它因素,郑鸿博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也不会猜到了。
杨松诚此时对着临时军用全息沙盘,面色凝重:
我们或许之前还漏算了一步。
郑鸿博点头承认:
确确实实漏算了,本来我是打算与那边讨论战术计划时再推演计算的,看来对方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了。
就在这时,临时军营的门数次开闭,憨牛、郑擎与朱亮等人相继踏入了军帐,憨牛直接就问了:
是不是现在情况很糟糕?
郑鸿博没有否认:
应该比我们之前预想的还要糟糕,波涅瓦镇很巧不巧的就在阿姆斯特朗联邦西路军的主攻方向上。
憨牛本来平和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我们在主攻方向上,会,会有多少个军团?
郑鸿博想了下,有点不太确定:
大概至少七十个军团,也可能是八十个,就看他们打算派多少个军团去牵制萨达特集群了。
憨牛只有在非常紧张的时候才会口痴:
乖乖!是,是我们的十,十多倍,这可不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了!
杨松诚是第一次看到憨牛紧张,从前也不知道他有口痴的毛病:
犨将军冷静,目前局面我们还在分析,或许有解决的办法
大敌当前憨牛也没时间去为刚才瞬间的紧张做解释:
这仗还能打么?应该怎么打下去?
郑鸿博回答的倒是斩钉截铁:
仗一定要打,如果我们现在让开道路,使得阿姆斯特朗轻易过去,萨达特部又被牵制住的话,自由城很快就被攻破了。
憨牛却很实在的问:
可就凭着我们六个军团,怎么可能顶得住七八十个军团的进攻?
郑鸿博反问憨牛:
就算你现在打算跑,你觉得有几成把握可以在前后两个重兵集群下逃脱?
憨牛无语,起码憨牛觉得在前后三四十公里范围内,都是敌饶情况下,只要一行动就会暴露,确实很难跑掉。
刚刚从后勤部队赶回来的朱亮,也开始提意见:
“敌人是打算长驱直入的话,肯定不会预料到我们会卡在他们的进军路上,如果现在伏击的话能否成功?”
郑鸿博却从其它角度提出了一种反向的思维:
如果对面来一个类似于加耶戈这样的废物,估计有落套的可能性。而阿姆斯特朗德疑心一直很重,就算他们预料不到是我们卡在了这里,难道对斯布托特的话就百分百确信?阿姆斯特朗会认为考虑,这万一是西斯托设一个大套,故意让斯布托特投降,以牺牲图雅达克为饵,打算全歼联邦东路军呢?
参谋总长杨松诚细细一品,还真有这种可能性,马上就按照这个思路推演下去:
以阿姆斯特朗的谨慎,如果他本来就有这种隐优,我们是不是可以扩大他的猜疑,暴露一些实力,制造一些声势?
郑鸿博摇了摇头:
扩大他的猜疑可以,但暴露一些实力的行为,非但不会增加他的担忧,反而会暴露我们很虚的老底。这样,犫力将军、郑擎将军你们立刻安排队伍做隐蔽,不能暴露出任何痕迹。
得令!
“遵命!”
郑鸿博看向朱亮:
老师,麻烦你在白叶菲不在的时候,帮忙指挥下斥候。让他们在附近把一切人类活动过的痕迹都抹掉,顺便把变异的高原企鹅和高原陆鸥都敢走都赶走,这里已经没人能喂它们了,它们还留高原等饿死么。
朱亮没有任何疑问,随即起身:
“好的,我这就去办。”
郑卿驱赶变异的高原企鹅和高原陆鸥的行为看似荒诞,但落在杨松诚眼里,却非常的高明,他随口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