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第一斧砍在衰变反应炉上,造成敌人机甲停机,第二斧轻松结果了失去防护力场的敌人性命。
就那么简单?对!就是那么简单。以至于联军对稍微复杂些的事情一时都不会做了。
当斯丽玛茜安与她的追随者出现在战场正前时,措手不及的联军以十多倍的兵力却被这支二十四人的军队阻挡了。
斯莉玛茜安的勇敢逆行造成了绝大多数联邦军都顿了一下,当然这里不包括正在追杀图雅达克的那那些人。
崩溃中的图雅达克头也不回的在逃跑,冰原就在眼前,但追兵还在身后不依不饶的追逐。
他跳下冰原以为自己安全了,但追兵也跟着他跳了下来,他继续逃跑追兵继续追。
当一个列夫塔克军团士兵已经高高举起了战斧,准备砍向图雅达克背部反应炉区域时,轰!的一声巨响。
联军对这种响声再熟悉不过了,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还经历过一次。图雅达克身后的冰面已经炸开,那名列夫塔克战士高举战斧的动作就成为了他一生最后的造型,十多名联军士兵被爆炸气浪高高的抛起,又扑通扑通的掉在海里。
按下起爆装置的正是斯丽玛茜安,眼看图雅达克要被人追上了,她毫不迟疑的把海冰原下的高爆炸弹引爆,同时也断绝了自己的退路与唯一生的希望。
两台没有遵照郑常达命令的暮阀机甲,很幸运的在爆炸后没有掉进大海,却被抛在了图雅达克前面五十米的地方。
图雅达克看着敌人,如果在平时他可以轻松捏死眼前的对手,而此刻他呆呆的看着敌人爬了起来,宛若两个黑色的死神向自己靠近。
图雅达克想逃,但后面已经是被炸开的冰层,再后退就会掉进大海。
崩溃中的图雅达克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已经忘记了如何去战斗,恐惧占据了全部的思维。
黑色的死神也知道自己回不到伙伴那里去了,但他们好几个伙伴都死在眼前这个人手里,与被恐惧占据的图雅达克不同,他们的头脑被愤怒占据着。
两人一步一步前进,开始加速冲锋,即便战斧已经在爆炸中掉入大海,他们也打算抱着眼前这个混蛋一起跳下去同归于尽,然后去陪伴着刚才那些与自己并肩追赶的同伴。
然而他没能如愿,斜里插过来两台白色装甲骑兵,各持一柄破甲长枪从斜向杀来,二人一人一枪扎穿了正在冲锋的暮阀装甲步兵,两名暮阀战士看着身前透体而过的破甲长枪,最终不甘的瘫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动了。
又见这种红色光点的图雅达克,如同受到了绝大刺激,不停的喊: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图雅达克大人,是我们!”
听到了这个声音,图雅达克才冷静的看清来人,原来被他留在后方当预备队的亚尔斯兰以及负责前线补给的军官库姆德。
亚尔斯兰看见了前方兵败,也看见了图雅达克在被追杀,立刻带兵前来接应。他嫌步兵跑的太慢,就带着同样有平地飞行器的库姆德,先行赶了过来,好在及时救下了图雅达克。
当摊在地上冷静下来后的图雅达克充满了悔恨与懊恼,可这两种病态的情绪无药可治。
同样无药可治的图雅达克绝对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人类六千年历史上无论汉族、和族、斯拉夫人、高卢人、日耳曼人、印第安人等等所有伟大的民族中有几万,几十万,几百万,几千万,甚至几千亿人,都想买这样一颗后悔药。
他们会恐惧,会无奈,会屈服于压力,就算当时告诉他们再坚持一下或是胜利,或是成就,或是信仰,他们最终还是选择放弃。
如果没有放弃呢?那不就胜利了么?那不就成功了么?那不就伟大了么?
所以胜利就是那么简单,如果图雅达克当时爬起来带头对着那个缺口再冲进去,只用面对那两台已经停机的刺虎,他只要鼓励着自由战士们再冲一次,联军阵线也就崩溃了。
因为没有如果!所以胜利、成功与伟大才如此的珍贵。成功与失败、英雄与懦夫、伟大与可笑都离的那么那么的近。
图雅达克为自己一时的懦弱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也以为自己付出了足够的代价。
可当他回过头去看见冰原断崖的对面,他明白了这个代价是他一辈子不能承受的重。
“茜尼雅!”信号已经被遮断,他用扩音器撕心裂肺的喊着这个名字。
对面的岸上一台白色装甲回头看了一眼,这也是包含了全部的最后一眼。
斯里玛茜安与身边最后六名白色装甲一起,坚毅看着面前几十倍于己的联军,身后则是冰原断层下的大海。
他们小时候都喜欢听超级英雄的故事,所以总期待着奇迹的发生,也梦想着自己成为故事里的主角。
当第一次穿上机甲,看着投影里的自己,感受到了一种强大,这就是梦想。
可现实战场如此的残酷,破甲弩箭是不长眼睛的,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