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四十三名自由军战士因却月阵及之后的溃逃而阵亡。
联邦军也付出了七十二人阵亡的代价。
暮阀黑光虎贲军机甲在阵地中心,所以伤亡也最为惨重,共有三十二名战士罹难。同样位于中心区域的列夫塔克财阀军也有二十六名机甲士战死。
特别是在面对大战士图雅达克时,联邦军先后十三台战争装甲步兵被摧毁,他们前赴后继,明明知到会死还堵在了阵眼之上。
勇士,在这个时代本来是稀有物种,而在狭小的圣马丁走道里,却批量的出现,他们无论生于何处,无论归属哪个阵营,此时此地都完成了蜕变。
当联邦军顶过了最后一轮来自冰丘之上,夹杂着愤怒的破甲箭雨后,小野东三郎带着联邦军退回到了冰丘之下,同时也宣告了这场发生在圣马丁走道的战役落下帷幕,虽然长夜还在继续,战争也在继续。
冰丘下的决战结束后,小野东三郎又将指挥权还给了郑常达,此时已经不需要排列阵型,联邦军在两个走道拐点处都放下了警戒哨。
辽阔的冰原上已经看不见一个叛军,一条无法逾越的沟壑下,传来了阵阵海涛声。
无论自由军是否还有余力,起码在冰面裂缝合拢前,自由军一时也无法对这一区域,发起大规模的进攻了。
联邦军从阵亡的双方将士身上搜罗了一些物资,这些物资够他们使用三个月了,至于突围的想法,郑常达决定还是先稳一稳再说。
至于之后如何行动,郑常达与赫克托夫以及小野东三郎交换了意见。
小野东三郎把已知情报同郑常达与安德烈赫克托夫分享:
“其实我们当时已经接近圣马丁走道北出口。我也派出过斥候去侦查过,可那里已经被叛军用冰雪堵死。”
安德烈有些不理解:
“冰雪堵死?不能炸开么?”
小野东三郎点头:
“当中应该也加了凝结剂,可以利用气温冻结成冰墙,难以攀爬。用轻型电磁炮轰击也只能打下一些冰渣,估计又是南极方面的黑科技。”
安德烈这回有些悲观:
“看来我们真的被困在这里了。”
郑常达摇了摇头:
“两道冰墙是困不住我们的,主要还是担心这里的驻军,我们能不能走脱,就看他们到底急不急了。我估计变数很快就会发生,我们可以耐心点。”
6月28日下午三点,也就是洛卡斯共和国的建国日。郑常达所期待变数,就是基础于此。
大战之后,很快就有自由军车队挂着红十字旗,从南面而来。收拢阵亡者遗体,在文明社会人道主义的理念下,不需要交涉,双方很是默契。
他们还将阵亡的联邦军遗体一起收拢了,甚至提出可以收治联邦军重伤员,这遭到了郑常达的拒绝。仗还没输,谁也不能成为俘虏。
自由军最后还是留下一些抢救用的医疗物资,车队缓缓驶离,随后而来的是又是平静。
可郑常达从自由军留下医疗物资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西斯托在试图缓和与被困联邦军的关系。这也渐渐印证了他的猜测。
短暂的平静,也会使人心绪波动,如此刻郑常达想到了失踪的白晏。
然而,他很快就把不安的情绪压了下去,他作为联邦军总指挥而存在,不能夹杂太多其它负面。
当下的战争,已经能给郑常达带去足够多的烦恼
不过也有好消息,细心的小野东三郎从最后一轮破甲弩箭中看出了门道:
“他们为了完成最后一轮齐射的声势,把挑剩下有故障的也用上了,如果我没猜错,叛军的反力场破甲弩箭应该告罄了。”
安德烈神色稍缓:
“这是不是说明,他们已经失去了制胜的手段,这仗更打不起来咯?”
小野东三郎点了点头:
“我想,短期内应该是这样,这类反力破甲弩箭都是一次性消耗品,无法二次利用,制造新的也需要时间。”
郑常达不由感慨:
“都说审判的武器不如武器的审判。开战之初,他们准备充分,以武器为审判,所以我们死了很多人。事到如今,他们弹尽粮绝,只能以必胜的信念开战,拿审判当成了武器,所以他们死了很多人。”
安德烈似乎也猜到了后面的局面:
“他们既然不能打,也就两条路,要么把我们在这里困死,要么就应该来和谈咯?”
郑常达点了点头:
“从时间上来看,和谈可能性更大一些。”
并没有等多久,只过了半天,6月26日下午3点,一辆雪地装甲车挂着白旗从圣马丁走道北口驶向了联邦军驻地。
半寐的安德烈睁开了眼睛:
“和谈的人来了?”
郑常达却不以为意:
“现在还是太早,这次是来劝降的,所以把他打发走就成了。我们要和西斯托谈下,说不定还能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