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方的位置上,自言自语道:“这等腌臜货,也配有个座位!”
李大方又恨又怕,不敢说什么,只能灰溜溜的站到众将身后。
杨镐见状强压怒气,哼了一声,说道:“众将都已到齐,咱们这次战后大议可以开始了!”
“这次出师围攻后金赫图阿拉,是近年我朝最大的一次军事行动,吾皇英明,殷切盼望,调九边之兵,骚动天下,开放库府数千万两白银,朝中重臣日夜悬望,毕其功于一役,然吾军出师不利,损兵折将,虽有小胜,却难以掩盖败绩,有负浩荡皇恩,无颜黎民百姓……”
忽然,刘挺“哈”了一声,道:“我说经略大人,我们武将都是大老粗,我看就别说这些文绉绉的酸文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就按咱们以前的规矩,主要罪责,次要罪责就完了!”
杨镐被刘挺一句粗话噎的脸都白了,气哼哼的道:“这次行军失败,终归要有人担责,要给皇帝重臣一个说法的。”
“杜松部是主力,渡过浑河和努尔哈赤决战,赵梦麟部和龚念遂部坐望不救,罪责难逃,赵梦麟是主将担负主责,龚念遂负责辎重,担负次责。”
“小商县和努尔哈赤决战,本应拖住努尔哈赤主力,给刘挺部和李如柏部创造进攻赫图阿拉的机会,但阻击不利,私自撤退,马林、潘宗颜均负主责,但马林守小商县火器犀利,杀伤后金兵丁众多,将功赎罪,马林负次责,潘宗颜主责。”
“刘挺部虽有小胜,但行军缓慢,有失军期,小胜后又私自撤军,刘挺担主责。”
“李如柏部,不胜不败,在其他三路退军后,无奈撤退,无功无过。”
听完杨镐这番评判罪责,好多将军脸上都露出怒色,这明显是推托责任,包庇李如柏,这么显著的私心,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众将敢怒而不敢言,刘挺却不管这些,他冷笑一声,问:“请教经略大人,李如柏总兵出清河堡,本来距离赫图阿拉最近,我若是失期,他又算什么?而且,李总兵两万大军被区区几百人的女真哨兵吓的落荒而逃,自相践踏,死掉一千多人,哈哈!天下还有这么恬不知耻的不胜不败么!”
随着刘挺的话,好多将领都嗤笑起来,李如柏部的丑相在整个军部都传开了,只是许多将领碍着他辽东总兵官的名头,不敢在他面前直言,却被刘挺直接给说出来了,一直端坐的李如柏脸上也不禁一红。
杨镐哼了一声,说道:“李总兵出清河堡,一路崇山峻岭,道路崎岖难行,行得慢些也情有可原。至于自相践踏的事情,军部还在调查。没有确实证据之前,所有说法都是谣传。”
杨镐的话好没道理,刘挺出宽甸比李如柏远多了,道路也更加崎岖难行,也没情有可原啊!
刘挺并不纠结此事,冷笑一声道:“经略大人,你给我们定了这么多罪责,我想知道你给自己的四路分兵计划定了一个什么罪?”
杨镐涨红了脸,抬高声音道:“我的四路分兵计划有什么错,本来天衣无缝,可以合围赫图阿拉,一战而胜。但是谁让你们有的冒进,有的磨蹭,前后不一,给人家各个击破的机会。”
刘挺怒道:“四路军队,道路远近不同,路况不同,部队内部情况各有差异,又要分别聚合叶赫部和朝鲜部,怎么可能步调一致,天衣无缝。我在出兵前的誓师大会上就说你的四路分兵计划是异想天开,腐儒之见,必被敌人各个击破。实事怎样?验证我说话了吧!我看你才是这次行动失败的主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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