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局面,统一女真,剑指明朝。彼此之间,虽为臣属,但心中情义,却是生死与共的战友。
四大臣流泪唏嘘了一会儿,努尔哈赤让阿迪把遗诏装入一个方盒中,放在卧室门上的匾额后面,只等他去世之后才可以打开。
四大臣退下之后,族中的老萨满才姗姗来迟。他看了努尔哈赤的面貌,把脉完毕,一脸疑惑的道:“汗王虽然创口不愈,但暂不危及性命,估计至少也能活上一年时间,怎会忽然如此之重呢!”
一直气息奄奄的努尔哈赤忽然眼睛变得有神采起来,他反手扣住老萨满的手,轻声道:“你出去对他们说,我有十天性命即可。”
老萨满一惊,不敢违拗,双手合十,连连点头。
老萨满离开后,努尔哈赤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忽然有水珠落到脸上。他睁开眼睛,只见阿巴亥一张娇美的面孔正俯身看他,美丽的大眼睛中噙着泪水,沿着雪白的脸颊,如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看到努尔哈赤醒来,忍不住泣道:“我的汗王,你怎样了?”
努尔哈赤微笑,伸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珠,道:“我没事,我不会离开你的,咱们永远不会分离的。”
阿巴亥点点头,躺在努尔哈赤身旁,蜷缩身体,像一只柔顺的小猫,藏在腋下。
努尔哈赤怜爱的看着怀中成熟美丽的面孔,心中不自觉的想起来第一次相见时的情形,那是在草原上,初春天气,一望无际的绿油油中点缀着粉红的小花,如夜空中的闪闪发光的星星。阿巴亥过来了,穿着红云似的喜庆衣衫,带着少女的娇羞和惠敏,到了努尔哈赤身前笑问:“你就是草原上最大的王,努尔哈赤么?”这给他第一印象是纯净的像赫图阿拉的山泉,顽皮的样子又像山中的梅花鹿。这是一个精致而又有趣的女孩子,
两人的心一天天的靠拢,阿巴亥从一个天真可爱的少女慢慢变成一个成熟而有风韵的少妇。她是把努尔哈赤看成父辈的,一个大哥哥。努尔哈赤在引导她成熟的过程中,也享受到了年轻人的心态。一条小溪慢慢的在向大河靠拢,交汇,融入其中,努尔哈赤刀光剑影的世界中,第一次品味到柔情,男人女人之间的爱恋由此而生。
“大汗,等你病好了,咱们还去泡温泉的。”阿巴亥幽幽的说道。
努尔哈赤不由得想起来,自己带着阿巴亥第一次泡温泉的情形,温热的泉水,无尽的草原,天空上朵朵白云点缀着碧蓝的天空,无限宽广自由的感觉。
阿巴亥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她赤着身体,皮肤细腻好似最好的绸缎一般,她披着一张白纱,站在温泉旁边的一块大石上,张开双臂,模仿着什么,一面向他大笑,明媚的阳光下,好像一棵茁壮成长的小树,娇嫩可爱,只这一瞬间,努尔哈赤就彻彻底底爱上了这个比他小三十岁的少女,从此,一生一世都爱她,再也没有变过。任凭后宫中,数十位嫔妃羡慕、妒忌却又无可奈何,这就是男女之间的缘分吧!
“汗王,你不会让我殉葬的,因为多铎还需要我的照料,是么?”阿巴亥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不会亏待你的,一定给你做最好的安排,让你快快乐乐的生活。”努尔哈赤一面说,一面心中变得阴冷起来,他在想阿巴亥对他的背叛,她和代善的丑闻,还和那个只有十八岁的明使勾搭在一起。
但他让阿巴亥殉葬却并非因此,他终究还是狮王,要为整个部族的将来考虑。阿巴亥太聪明伶俐了,她的三个儿子掌握着八旗中最强的正黄旗、镶黄旗的力量,她会窃取这些力量兴风作浪的,这对未来新君是不利的,必须为未来新君扫除一切障碍。这一刻,他的心肠好像钢铁一样硬,就如同当年他狠心下令处死自己的长子褚英一般,狮子终究是狮子。
议事大厅中,众人已经得知了老萨满的诊断,汗王伤重,最多只有十天的生命了。
费英东缓缓道,“我们应该遵从老可汗的命令,从八个贝勒中选出来一位继承者了。”
大厅中一片寂静,都不说话,此时,八位贝勒各自掌管一旗,正红旗旗主大贝勒代善、镶蓝旗旗主二贝勒阿敏、正蓝旗旗主三贝勒莽古尔泰、正白旗旗主四贝勒皇太极。镶白旗旗主杜度,镶红旗旗主岳托,镶黄旗的旗主阿济格,正黄旗的旗主多尔衮。
杜度、岳托、阿济格都年轻,虽然作战也足够勇猛,但显然资历不够,多尔衮更不用说了,才十岁,连战场还没上过呢!所以只能从四大贝勒中选择一个。
众人的目光在四大贝勒中逡巡,谁也不先说话。莽古尔泰最性急,忍不住站起来道:“我先说两句。”
他在奉集堡大战中因为立下军令状,轻敌攻城,被努尔哈赤免去贝勒的称号,不过后来又给恢复了。
“我从小就跟着汗王阿玛起兵,我打过海西女真的乌拉部,攻克了六座城池,还参加过萨尔浒之战,亲手斩杀明朝大将王宣,后来参加过奉集堡大战,攻打叶赫城,也是我第一个攀上城头,在所有兄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