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银首饰,有三万多件,各种宝石珊瑚之类的也有几千件,各种皮毛衣服几千件
辛明简直要无语了,郑家也太富了,这得搜刮多少年的民脂民膏啊!粗略估计,郑家财产应当在一千万两银子以上,自己攻打一个广宁,也不过抢了一千万两银子而已,只相当于京师的一个富豪,难怪,后来李自成进入京城之后,大肆拷打,这些大财主实在太肥了。他很怀疑太子是否知道郑家如此有钱,如果知道,恐怕就不舍得把郑家赐给他了。
后面还记录着宅子内外的人口,这座宅子仆人丫环加起来八百多人,而各地田庄,加上店铺伙计之类的,一共四千多人,真是庞大啊!
王诚补充道:“圣旨只抓走了老爷嗯,郑国泰、郑养性二人,连同他们的正妻,其余的姬妾、姨娘,贴身丫环全留在府中,现在都属于大人的侍女了,大人要看一眼吗?”
辛明还没说话,彩蝶笑道:“看啊!为什么不看?你家主人最爱看美女了,再说别家的姨娘总比自家的看着顺眼的。”
众人一起笑了。
于是,让王诚把府中原来的姬妾丫环都召到到殿中来观看。片刻功夫,百余名年轻女子鱼贯而入,环佩叮咚,绸缎鲜明,满厅的粉脂香气。这些女子一起给辛明叩拜,“拜见老爷!”
辛明略一扫视,果然都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辛明的几名姨娘却有些不自在了,连彩蝶也有些后悔刚才多嘴,没想到有这么多绝色美女,可把自己几个姨娘给比下去了,这些美女想来也都是多才多艺的,难保不会把辛明的心给收走。
只有小环没想这些,她指着一名女子笑道:“怎地还有一个外国人?”众人定睛一看,果然是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子。她身材窈窕,皮肤白皙,看到辛明注目她,便学着汉人女子那样福了一福,用生涩的汉语道:“奴婢玛丽,拜见主人。”
这相貌名字和语气动作很不搭调,让众人不禁一笑。
辛明的目光则落到一名相貌清秀,不施粉黛的女子身上,看她神情动作似乎有些高傲。王诚连忙道:“她叫沈卿怜,是京师沈家的女子,有名的才女,诗才很有名气,是郑养性的侧室。”
辛明看她相貌似乎有些眼熟,忍不住问道,“山东兖州鲁王府的沈宜修是你什么人?”
沈卿怜福了一福,道:“是舍妹!”她脸上忽然掠过一丝悲伤神情,满腹才华又有何用?她和妹妹都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嫁给不爱的男人,自己更惨,现在成了别人的侍女了。
辛明也有些同情这些古代女子了,如此美丽多才,却没一点社会地位,只能依附男人生活。
这时候,后院有女孩叽叽嘎嘎的笑,听声音是海兰珠,“你们快来看啊!这轿子真有趣!”
辛明知道海兰珠是个淘气的,带着众女穿上皮袄到了正殿后院,只见天寒地冻的海兰珠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夹袄,脸蛋儿和手都冻的通红,正围着一顶十分庞大的轿子打转。
王诚笑道:“这是郑国泰原来的坐轿,整个京城只有这一台,是模仿当年张居正的坐轿,要三十二个轿夫才能抬起来。”
辛明哦了一声,走近这近似现代房车的坐轿,只见这轿子十分奢华,里面铺着地板,分成好几个房间,可以上厕所,可以睡觉,会客,难怪海兰珠新奇。
辛明参观完轿子,微微叹息,真是穷奢极欲啊,难怪明朝灭亡了。
这时候,琴娘摇摇摆摆的走过来,笑道:“老爷不去仓库看一眼么?简直是大开眼界。”
琴娘向来负责掌管库房,刚才去库房清点财物了。于是辛明又带着众女去了库房。库房是单独的一个院子,一共七八间屋子,随便走入一间,屋内全是衣服,有的悬挂,有的整齐叠放,更有几十个大箱子,打开箱盖里面全是衣物。
绸缎,薄纱,丝织品,更有许多珍贵的皮毛。辛明家是做布匹买卖的,所以几位姨娘都很识货,这个叫道“这是元狐皮的”那个叫道:“这是貂蟒袍。”琴娘拿着纸单念:“五色大呢八百板,鸳鸯绒一百一十板,五色羽缎六百板,貂皮八百张,各色狐皮一千五百张,杂皮五万六千张”
众人一起啊了一声,都惊叹,这么多皮毛,就是皮毛店铺也没有这么多啊!
彩蝶轻轻抚摸一件女式的丝织内衣,惊叹道:“这是什么材质,这么光滑?”
王诚连忙上前拜道:“回蝶姨娘,这是西域的天蚕丝,极为珍贵,更难得的是织造这件内衣需要上千人,精工细作,务必保证柔软舒适,冬暖夏凉。
再进一件大屋,里面则全是瓷器,以景德镇的居多,玉器和金银器也不少再进一件屋子存放的是古董,又一间则是贵重家具,众人每进一间都是不停惊叹咋舌。
辛明问:“听说府中有一座地库?”
王诚连忙称是,古代没有银行,最贵重的金银钻石珠宝大多埋藏地下,大户人家则建造地库。
顺着石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