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天赐的龙威。”
心中却想,“什么威严,英明都是假的,真正给一个男人自信的只有权力。任何一个人只要天天都有千百人俯伏叩拜,也会变得自大起来。”
朱常洛又叹道:“只是朕没想到现在大明朝已经变成这个样子,父皇留下一个烂摊子。不过,朕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国家治理好了,让我这些年受到的煎熬痛苦别发生在其他人的身上。”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圣上果然英明。”辛明赞了一句,这句话是真心所赞。
朱常洛又道:“朕这几日读奏折,发现了好多地方上百姓的疾苦。有地方豪强兼并土地,欺压百姓。也有地方官吏和豪强同流合污,横征暴敛,巧取豪夺。这其中尤以地方藩王和卫所最为黑暗,一个欺压百姓,一个欺压士兵,堪称敲骨吸髓,奏折上百姓的惨状,让朕不忍卒读。”说到这里,朱常洛眼中竟有泪光。
“朕仔细看了你的奏折,觉得十分有道理,大明朝必须要改革,而且要从藩王和卫所,这两颗毒瘤开始。”朱常洛脸上现出义愤填膺状。
原来前几日他向辛明问策,辛明就把曾对张居正说过的那些明朝弊端给奏了上去,这些都是后世明粉网友总结明朝改革策略,是后世人的纸上谈兵,惋惜之作,现在有机会被辛明呈给皇帝,朱常洛反复研读,深以为然,明朝必须来一次深层次的改革,才能解除眼前的危机。
历史上的朱常洛只做了一个月的皇帝就死了,不过在这一个月中的作为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好皇帝,比上几代的皇帝都强的多。如果他能多活些时日,也许真能改变大明朝的现状,也说不定。看他现在的状态,决心是很大的。
“爱卿可愿意帮助朕,做第二个张居正啊?”朱常洛微笑道。
辛明拱手道:“微臣虽然有些想法,但只是纸上谈兵,具体如何实行心中却没一点办法,还请陛下另请贤能。而且臣更愿意把一身本领教授给陛下的两个儿子。”
辛明其实很想对大明朝进行一次从上到下的改革的,但他深知改革的阻力太大,十分艰难。朱常洛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能否顶住压力,奋勇前行,还要以观后效,毕竟,这世上三分钟热血的人太多了。
朱常洛微笑道:“爱卿执意想要替我管教这两个儿子也好,朕不强人所难。现在你以总督的身份兼任太子府的日讲官,在大明朝也算头一个了。”
“只是,朕的两个儿子不太听话,唉,这些年朕自己都朝夕不保的,对他们也疏于管教,也没请过什么老师。大儿子朱由校今年十六岁了,很少读书,连字也不大认识,只是一味的喜欢刀锯斧凿油漆之类的木工活,前几天给他请了一个理学大师,只讲了一会儿就被他气走了,实在顽劣。二儿子叫朱由检,今年十岁,虽然不像他哥哥那般顽劣,但孤僻少言,一天也不说话,不见人,只喜欢在暗室里独坐。”
朱常洛忽然眼中泪光闪闪,“唉,都怪朕,这些年忽视了他们,让他们跟朕一样过着压抑的生活,才变成这样的,所以朕也不好训斥他们,这两个孩子一个顽劣,一个孤僻,只请先生认真指点他们,能让他们像正常的孩子一样,朕就满足了。”
辛明拜了一拜,心想,即将成为自己弟子的天启皇帝,果然同史书上记载的一样,喜欢木工活,性格顽劣,也不怎么读书认字。后来登基之后,依然如此,整天沉浸在木工活中,把大权交给魏忠贤,任他胡作非为,天启八年间,魏忠贤专权,是整个明朝政治最黑暗的时期,彻底把大明朝推入深渊。后来任凭崇祯皇帝如何勤政,也不能挽回。而且崇祯也不是什么有才干的皇帝,他要是有太祖一半的本事,大明朝也不能亡在他的手里。
朱常洛让魏忠贤带着辛明去太子府。魏忠贤现在是秉笔太监,整个宫中太监中的地位仅次于王安,况且王安在家养伤,他实际上就是宫中的最大太监。但他对辛明毕恭毕敬,甚至有点卑躬屈膝的样子。辛明看看眼前忠厚老实的面孔,实在不能和历史上凶狠残忍的九千岁联系起来。
问起朱由校的生母,是一个姓王的选侍,已经病逝了好几年了,朱由检更惨,很小的时候生母就去世了,两个没娘的孩子,父亲又疏于管教,性格顽劣也就正常了。
跟着魏忠贤到了太子府,进入朱由校住的院子,只见院子里乱七八糟,到处都扔着木板木料,还有各种工具,还有许多被制造了一半的器物,简单的有桌椅板凳,各式各样的床和家具。复杂的有缩小版的马车亭阁宫殿,虽然是半成品,但能看出来十分精致。不过很奇怪的是,基本没看到完成的作品。
魏忠贤陪笑道:“大人不知道太子的脾气,他喜欢制作各种机巧物品,一旦成功,会欢喜的手舞足蹈,反复欣赏,可是等新鲜劲过了,又会令人毁掉,重新制造别的样式。或者让内监送到城中店铺贩卖,设定高价,如果被识货之人买走,他也会十分高兴,但如果在期限内没卖出去,他会把物品收回来毁掉,并且大发脾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