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身体都隐没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一双冰冷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和怀疑。
辛明皱起眉头,这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明朝末代皇帝崇祯了,怎么从小就不像个正常孩子。
魏忠贤把辛明当老师,且明天过来讲课的情况说了。好一会儿,朱由检才回答,“知道了!”
魏忠贤带着辛明出来,叹息道:“殿下从小就过着担惊受怕,无人关爱的生活,性子就变得极孤僻,极多疑,除了他哥哥朱由校,谁也不信任。”
辛明微微点头,朱由检后来当上皇帝也是一样的多疑,心眼性格执拗的很厉害,后来的谥号是“庄烈”,有刚强的意思。但在辛明看来,就是从小心理扭曲,养成的偏执性人格。
从太子府出来,辛明回到家中,一进正门,只见一重重的院子正门全开,门上都高高悬挂着精美的宫灯,有八角宫灯,六方宫灯,花灯,存善殿之前的大院中,尤其气派,在院子上面结绳,悬挂了几十个宫灯,样式个个不同,都十分精美。尤其几个三层八方宫灯,图案精美,镶嵌琉璃玉石,显得雍容华贵,气势不凡。晚上全部点燃,该多么璀璨耀眼。
只见秋菊带着几名丫环下人正在指挥布置彩带彩旗之类。
“呵呵,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好有过节的气氛啊!”辛明笑道。
秋菊穿着黑色的貂鼠皮毛大衣,上前给辛明福了一福,笑道:“老爷喜欢就行。”
辛明见秋菊满脸笑意,话语也比平时多。他微微一笑,知道今天秋菊也进宫了,接受了皇帝给石头的册封,还有她的淑人称号。辛明是不在意什么封号的,可这让秋菊兴奋的不行,她是女人,只知道皇帝是最大的了,是金口玉言。现在圣旨封她为淑人了,而辛明别的女人都没有,那她就是辛明身边唯一有身份的女人了,距离正妻还远吗?
存善殿的正厅中,彩蝶、小慧、琴娘三人坐着,听秋菊和辛明在院子里说话,透过琉璃窗向外望去,两人手挽着手,十分亲热的样子。
彩蝶懒洋洋的道:“老爷回来了,你们也不出去迎接一下?”
小慧愤愤的道:“迎接什么?你们看人家多亲热,去捧人家的臭脚吗?”
琴娘叹道:“唉!人家现在有了封号,以后地位和咱们也不同了。”
小慧哼了一声,心里好像打翻了醋罐子,酸的厉害,“张狂什么!在家里还穿着朝服,给谁看呢!”
彩蝶被晋封之后,被赐予了一套淑人的衣服,她一直穿着,回家也不更换,把彩蝶三人都妒忌的不行。”
彩蝶哎唷了一声道:“人家怎么不张狂,过几天,封了夫人,咱们见她都得叩拜呢!”
小慧气愤愤道:“我是宁死也不会给她磕头的。”
这时候,彩蝶带着碧桃,挽着辛明的手走进大厅,彩蝶三人这才站起来,给辛明行礼。
早有好几个丫环上来,帮秋菊脱掉大毛衣服,摘去卧兔,取来手炉,十分殷勤,连碧桃也是一样待遇。现在秋菊在府中地位更高了,不论是山东老人还是郑家的新奴仆都把她当成夫人看待。
秋菊脱去皮袄,里面果然还穿着晋封时的朝服,她扫过彩蝶三人,看到她们脸上的羡慕妒忌恨,心中微微得意,也不理睬她们,吩咐下人们布置饭菜,口中招呼道:“你们四个顽皮的,还玩到什么时候,老爷都回来了,也不出来伺候。”
只听里间小环笑道:“我们打完这一圈的。”接着传来笑声和稀里哗啦的骨牌声。
辛明一笑,原来她们在抹骨牌,放到现代就叫打麻将,这可是中华民族本土发明的赌博工具了。
辛明走入里间,只见一张方桌上,小环、冬梅、小荷,再加上海兰珠四人正在抹骨牌。骨牌是郑家的,象牙嵌玉的,十分珍贵。只见八支洁白的手臂在桌上移动抹牌,每只手掌洁白如玉,手腕上或金或玉的手镯,有的翠绿,有的金光闪闪,再配上温润的玉质骨牌,煞是好看。
小环见辛明进来,便笑道:“老爷再晚回来一会儿,蒙古公主就要输的哭鼻子了!”
只见海兰珠愁眉苦脸,她身边的钱匣子空空如也,而小环三人的钱匣子都堆满了。
辛明呵呵一笑,“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都是玩乐,何必当真。”
他知道小环几人在山东的时候就经常玩骨牌,海兰珠是新学乍练,不输才怪呢!于是就站在海兰珠身后看牌,辛明前世是此中的高手,只略略指点,海兰珠登时反败为胜,赢回来一些。
这一局,海兰珠做了一条青龙,摸到一张杂牌,正要打出去,刚把手伸到牌桌上,却被辛明握住手腕,笑道:“小环等这张牌好久了,她也做的青龙。”
海兰珠举着牌,犹豫不决,小环却急了,伸手把海兰珠手中的牌抢过来一看,正是自己要的。登时不依了,“老爷偏向,人家好不容易做的青龙,让你给破了,不依,不依!这局算我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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